意的端起茶杯,卻沒有送入口中。而是目光盯在了茶杯上,青瓷上勾勒出淡雅的菊花,還題有一句詩詞。我剛才在孝莊端杯時就注意到了每個茶杯上的詩句各不相同。而淑妃茶杯上的那句——
就別怪我用來做文章了。
“零落黃金蕊,雖枯不改香。”我假作無意的把自己杯上的那句唸了出來。
“這是宋代名家梅堯臣《殘菊》中的詩句,這真是宮女疏忽了!這種詩句怎麼能在皇后的杯子上呢?”淑妃嘴角邊已是笑容綻放好似那滿園的菊花。
看來,淑妃也是在茶杯上作了文章呢。只可惜,她忽略了自己的杯子。
我故作詫異,“淑妃何處此言啊?”
“這花再香也是殘敗的花,這詩不是以菊花之殘敗喻皇后之境遇麼?”淑妃得意而不屑的說道。
眾人都屏息凝氣,一時間園內靜的可以聞到花落的聲音。
“呵,本宮是什麼境遇?”我挑眉,這淑妃太容易上套了,好無趣。
淑妃沒有說話,白了我一眼。那神氣就好像,惟她獨尊似的。
不過她沒直接說出,你皇后不得寵,被皇帝遺棄中宮的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孝莊的眼中已經泛出了不悅,一觸即發。
“娘娘,我這杯子上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很平淡閒適,只可惜與我的性子相差太了!”一直靜坐一旁的賢妃笑著說道,打破了有些尷尬的氛圍。賢妃和淑妃是同一天冊封的,卻沒有淑妃受寵。今天,無論是她好心幫我,還是有意向我示好。對她,我還是有了一分親切之感。
她這句話,是幫我解了圍,告訴眾人詩句是死的,根本不可能喻示什麼。可是,卻為我接下來的文章,帶了一點小麻煩。
不過加以利用,也可以讓淑妃被套得更牢些。
“賢妃姐姐嫻靜淑和,給人一種恬淡之感。我覺得這句到很適合姐姐呢!”我笑對她說道。
而且,我特意用了賢妃姐姐的稱呼,並未向對淑妃那樣直呼其封號。一來,劃清我與淑妃的對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