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凝要回慈寧宮了。”我平靜的說道,因為我不想牽連到他。
當他聽到滄凝二字時,我明顯感到他的手在顫抖,因為他這一刻知曉了我是未來的皇后,他未來的嫂子。
我苦笑,不管他那句我要了你是不是戲言,但我必須和他劃清界限。
“王爺!”蘇秣爾有一絲不悅,加強了語氣。接著對那幫侍衛等人又道:“今天公主在御花園落水,幸得爾等相救,記住了嗎?”
蘇秣爾已經把話說道如此,隻字未提你。難道你還不放我下來嗎?我有些急了,還真是個傻小子,難怪老婆都被人搶了。
我只好掐了他一把,趁他縮手之際,從他懷裡掙脫開,跳了下來。
“蘇嬤嬤,回宮吧!”
蘇秣爾眼中有些狐疑和懊悔的神色。我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凝兒不小心跌落到水裡,讓嬤嬤擔心了。”
蘇秣爾嘆了一口氣,將手抽出來。“太后在宮裡等著呢,我們回去吧!”
太后聽聞我落水被博果兒所救一事後,眉頭皺起,雖然很是不悅卻趕忙宣了太醫來。並以落水受驚為由將我留宿慈寧宮別院裡。
後來,我才知道,孝莊本意是要製造一場我與順治帝的偶遇,誰料,人算不如天算,竟發展出了我與博果兒這麼一出不倫不類的情節來。也註定了,那個笑起來酒窩甜甜的男孩會有那麼悲慘的結局。
入夜,我一個人呆在這偌大的屋子,心裡空空蕩蕩的。今日落水雖沒有什麼大礙,我卻也有些發燒。我看我的腦子的確有些笨了,要不然怎麼傻到在御花園裡做怨婦啊。
我不禁有些懊惱,據說博果兒和順治的感情不錯。若是他傻呵的跑去找順治把今天的事說了可怎麼辦?真是越想越亂!
如果當初你答應帶我離開,我是不是就不用想這麼多了?你為什麼,為什麼不答應我。
我起身藉著月光踱步到窗前,把紅木雕花窗開啟。夜風習習,說不出得清涼。我想,我需要清醒清醒,認清自己的身份了。我們本就是路人而已。
“抓刺客!抓刺客!”
“那邊。”
“快,那邊!”
一陣嘈雜聲傳來,難道這皇宮裡出了刺客?只見一個黑影竄進苑裡,看到窗戶開著,一個躍身翻入屋內。我剛想驚呼,他已迅速將劍橫在我的脖子上,並用另一隻手捂住我的嘴,讓我發不出任何聲響。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覺胸口發悶,大腦一片空白。
“不許說話,小心我殺了你!”
聲音好像聽過?他一個轉身面向我,驚得我呼吸都止住了——聲音好像聽過?他一個轉身面向我,驚得我呼吸都止住了——
透著月光他的容貌依稀可見,那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容貌,慕寒!是慕寒!
不對,慕寒怎麼會在這裡?那他是——
那天撞到的錦衣公子!
“這邊——”
“快,向這邊——”
侍衛的聲音越來越近,怎麼辦?我來不及思考,可是我想救他,哪怕只是為了那相似的容貌。
我咬了他一口,趁他鬆手之際,道:“你還不到裡邊去,站在窗前等著被抓啊!”
他一愣,隨即架著我向裡屋走去。
我的內心如同颳起暴風驟雨一般,“嘭,嘭,嘭”心跳的聲音在黑暗的夜色中格外明顯。
“咚咚咚。”院子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他眉頭微皺,再次捂住我的嘴,竄入簾帳內。
我瞪大著眼,痴痴的看著他。
咫尺天涯。
物是人非。
他,竟然,是刺客。
“咚咚咚”敲門聲越來越急,宮裡沒有幾個人知道這裡住著我。而我也已不習慣人多為藉口,把侍女都遣走了。只怕,我再不應聲,他們要破門而入了!
我暗自焦急,可他卻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沒辦法,我只好故計重施,咬他!
誰料,他這次竟捂的死死的,我根本張不開嘴。
“咚咚咚”每一聲都像敲在我的心口上。如果,如果他是普通的刺客也就罷了!大不了我就是一死,可是,他的臉,和我魂牽夢縈的慕寒一模一樣啊。
“公主,公主可睡下了?”關切的女聲傳來。是蘇秣爾,這下更糟了。
我的眼睛瞪的大大,直直地看著他,用眼神告訴他,相信我。
他遲疑著將捂住我嘴的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