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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一葫蘆酒,便送他出門。丐幫的石青陽焦固等人也跟著走了。

丐幫諸人走後,獨孤宇獨孤瑩呂鴻春呂鴻秋兩對兄妹相繼告辭。段克邪史若梅代秦襄送出門外,獨孤瑩笑道:“史大哥。

不,現在是史大姐勒,段小俠,你將我的臾大姐搶去,今後可得好好待她,別再鬧蹩扭了。”獨孤宇接著笑道:“你們鬧蹩扭不打緊,可害苦了我妹妹了。”段克邪不擅辭令,他也未知獨孤瑩曾有過單戀史若梅的一段笑話,倒是一本正經地連聲道歉。

段史二人回到客廳,鐵摩勒笑道:“我們正在說起你呢。”周遲北一把執著段克邪的手,哈哈笑道:“原來你是我故人之子。

令尊在生之時,曾與我打過一架,我雖然是吃了他的虧,心裡卻是著實佩服他。”秦襄說道:“天下武功高強的人也很不少,但若說到‘大俠’二字,上一輩的,只有令尊和南霽雲二人才當得起這個稱呼,這一輩的,除了鐵兄弟之外,我只有寄望於你了。”段克邪道:“我還差得遠呢。請秦統領多多訓海。”秦襄唱然嘆道:“我是食君之祿,只能忠君報國,但求無愧吾心而已。

說到一個‘俠’字,那是與我無緣了。但我對於令尊段大俠,卻是畢生敬佩的,令尊生前,我無緣與他締交,於今見到了你,也可稍補這個缺陷了。”

秦襄回過頭,又道:“史姑娘,說起來你我也不是外人,我應該稱你一聲師妹,你可知道麼?”史若梅怔了一怔,莫名其妙,不敢答嘴,心道,“秦襄武功出自家傳,天下皆知,怎會與我拉上關係?”只聽得秦襄接著說道:“令尊在生之時,曾在朝中做過一任御史,當時我還是三尺之童,曾向令尊執過弟子之禮,束髮受書,促令尊讀過幾天經史。可惜我是最不成材的弟子,從前跟史老師念過的什麼四書五經,如今是一句都記不起了。”史若梅這才知道秦襄說的是文學而非武功。秦襄又道:“令尊風骨錚錚,敢言敢諫,為官時日不多,直聲已播於天下!令尊雖然幹無捉雞之力,但說到一個‘俠’字,也足以當之無愧呢!”史若梅聽到秦襄稱讚她的父親,又是高興,又是傷心,想到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父親的面,不禁目中蘊淚,神色黯然。

尉遲北道:“別老是盡提舊事了,俗語說得好,長江後浪椎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段兄弟,史姑娘焉知他日不是強爹勝祖?你快點拿酒來大家喝吧,一來與鐵兄弟敘舊,二來也該慶賀慶賀咱們新結交了兩位小友。”秦襄道:“酒席早已準備好了。”

這時留在秦襄家中的尚有六人,即鐵摩勒、杜百英、段克邪、史芳梅、聶隱娘和方闢符,加上秦襄和尉遲北,恰恰湊成一桌。

六人之中,鐵摩勒是秦襄的老朋友,杜百英和秦襄以前雖未相識,但卻是彼此聞名,神交已久的,再加上鐵摩勒的關係。

更是一見如故了,段克邪、史若梅由於他們父親的關係,和秦襄的淵源更深。聶隱孃的父親聶鋒是位名將,和秦襄有同僚之誼,談起來也彼此相熟。只有方闢符一人和秦襄拉不上什麼關係,他又是初初出道,在江湖上尚未闖出名頭,坐在這班不是名震江湖,就是當朝大將的人物中間,不無自慚形穢之感,幸而秦襄熱情好客卻也沒有冷落了他。

酒過三巡,菜添兩道,酒意漸濃,豪興更高。但座中卻有一人,眉毛深鎖,寡言寡笑,神情憂鬱,比方闢符更為顯露。這個人是聶隱娘。秦襄笑道:“聶侄女,你擔的什麼心事?是不是怕你爹爹知道你乾的事情,要將你責怪?”尉遲北也哈哈笑道:“聶侄女,你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女扮男裝,參加英雄大會,聽說你還和官軍動手了呢。好在沒人知道你是聶大將軍的千金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們決不將這樁事情透露給你的爹爹就是。你開懷暢飲吧。”他們哪裡知道聶隱娘是另有心事,故而抑鬱寡歡。

聶隱娘翟然一驚,自知失態,順著話題笑道:“我正是怕爹爹知道,多謝兩位叔叔替我遮瞞了。只是小侄量淺,不敢奉陪兩位叔叔。”尉遲北道:“我聽說你這幾年闖蕩江湖,早已掙來了女俠的聲名,人人都說你是巾幗鬚眉,卻怎的來到了叔叔家中,卻又忸忸怩怩,變作千金小姐了?也罷,我不強你大碗喝酒,這一小杯,總要喝了。”聶隱娘只好和秦襄尉遲北鐵摩勒三位長輩依次幹了一杯,酒入愁腸,心事更加重了。

秦襄舉杯說道:“鐵兄弟,你我今日一別,後會無期,你我肝膽相交,請恕為兄的直言相勸。”鐵摩勒道:“摩勒正要請大哥贈言。”秦襄道:“人各有志,你不願在朝為官,我也不便相強。但在綠林廝混,也非了局。”鐵摩勒道:“多謝大哥金玉之言。但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