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置焦固這一件事情上,他卻與史朝英的意見不同。精精兒為了免除後患,一再主張殺掉焦固,但由於史朝英堅決不許,宇文垂也無論如何不肯殺師,精精兒在當時還有仰杖他們二人之處,這才不敢私下毒手。
到了史朝英和段克邪雙雙出走,宇文垂斷定史朝英一定未曾來得及將焦固帶走,而是將囚禁的地方轉移。精精兒的聰明才智在宇文垂之上,字文垂想得到的,他當然也想到了。宇文垂勾搭史朝英的心腹侍女,別人沒有留意,卻巧給精精兒看在眼內。精精兒早就對宇文垂疑心,從此更加留心宇文垂的行動。
正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宇文垂一心一意引那婢女上鉤,卻想不到精精兒晴中也向他窺伺。
那日宇文垂探聽到了師父被囚的秘密處所,悄悄溜走,不久,就給精精兒發覺他的失蹤,精精兒立即去盤問那個婢女,曉以利害,加以威嚇,終於也從那婢女口中,探到了秘密。
宇文垂救了師父,將解藥結了師父之後,便即自盡。他卻沒想到,他師父雖然得了解藥,但中毒太深,莫說武功不能即時恢復,連氣力也還不如常人,實在還需要他的保護的。宇文垂自殺之後,焦固傷痛之餘,剛剛掩埋了他的屍體,精精兒就來了。
焦固施展兩敗俱傷的“天魔解體大法”,咬破舌頭,將全身氣力願聚,擊了精精兒一掌,他的一條腿也給精精兒打斷。精精兒正要痛下殺手,無巧不巧,恰值牟世傑舢路過,精精兒吃了焦固一掌,功力減了幾分,不是牟世傑的對手,給牟世傑趕跑了。牟世傑替焦固駁好斷骨,一直將他護送到三百里外一個丐幫的分舵,這才分手。
有這樣一段因由,牟世傑來給史朝英說情,焦固自然是不能不賣他面子,不過他說話也根有分寸,只是說,只要史朝英以後不再犯他,他也決不再向史朝英算帳。話中之意即是他只能將他的私怨拋開,再推廣一步,至多是他屬下的丐幫弟子也聽他約束,但丐幫的長輩,便如衛越,那他可管不著了。
牟世傑是個江湖上的大行家,當然聽得懂他的意思,當下謝過了焦固、便來向衛越求情。
焦固已經答允,大家以為衛越也必然會給牟世傑幾分面子,那知牟世傑一句“衛老前輩”剛剛出口,衛越便翻起一雙怪眼,哈哈笑道:“牟大俠,你不必在下說了,別弄得大家不好意思。”一句話把牟世傑擋了回去,弄得牟世傑極是尷尬。段克邪連忙說道:“衛老前輩,我寧願受你責罵,也要向你求情。”衛越搖了搖頭,說道:“你求情也沒有用,俺老叫化的脾氣,生來就是又臭又硬,六親不認,決不講情!”
史朝英拾起寶劍,忽他說道:“你們不用為我討情了。好吧,老叫化你不肯放過我,那就來吧!”衛越咕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口酒,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要和我動手?呸,憑你這女娃子也配?”哈哈一笑,把酒噴了出來,接著說道:“俺老叫化不講人情,卻講面子。論理你是罪有應得,我殺了你也不為過。但精精兒現在己不是和你一夥,你只是個單身女子,我殺了你,旁人不知,那可要說我以大欺小了!不成,不成,老叫化怎能失掉這個面於,寧願不殺你了!”他講的這番話雖是說笑,卻也頗有深意,他指出史朗英現在是個單身女子,那即是說她已經脫離了邪惡的集團,因此他才可以不把她當作敵人。牟世傑心想,“衛越號稱瘋丐,果然是言行出人意表,似瘋不瘋。倒是這位史姑娘聰明,摸透了他的脾氣。”
衛越道:“喂,你這女娃子的劍法很是特別,你的師父是誰?”史朝英笑道:“幸虧你沒有殺我,你殺了我,你就知道我師父的厲害了。你要知道我師父的名字,你可以去問空空兒。”衛越道:“呸,你下說我就不知嗎?你的師父一定是那號稱‘無情劍’的辛藍姑。”史朝英吃了一驚,“這老叫化可有點邪門,我師父的武功路數,他卻怎能知道?竟然只看了我幾招劍法,就叫得出我師父的名號來。”當下便冷笑道:“老叫化,你知道我師父的外號那就好了,她比你更不講情,你殺了我,你想她會饒過你嗎?”衛越大笑道:“女娃子,你跟你師父有幾年了?她號稱‘無情劍’,但她心裡是有情無情,我看你也未必知道!老叫化倒不怕她殺我,卻是怕她向我求情。”史朝英道:“什麼話,她會向你求情?”衛越笑道:“她要求我做媒,那不也就是等於向我求情了?”史朝英“啐”了一口道:“胡說八道!”衛越哈哈太笑道:“信不信由你。老叫化也不願在徒弟面前抖露師父的私情。
好,焦師侄咱們走吧。再說下去,那就要給人罵我者不正經了。”
衛越一會兒疾言厲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