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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淵牧手臂一甩,很輕易的就把阿諾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動彈不得。

“不要惹我生氣,”淵牧聲音沉鬱的警告,看都不看還在痛呼的阿諾大步走出了氈房。

阿諾愣愣的看著淵牧的背影,眼淚唰的掉了下來。

淵牧拿著自己的弓箭往村子附近的森林走去,打獵和他發洩怒氣的一個方式,再待在氈房裡,他怕自己會對伴侶發火。

還沒有走進森林裡,森林邊緣的一處灌木突然動了動,淵牧眼睛一眯,腦海裡連想都沒有想就搭弓放箭,灌木叢裡傳出一聲悶哼,然後是倒地的聲音。

沐三心默默的看著自己胸口傳過去的箭矢,雖然沒什麼痛楚,可是還是鬱悶的不行。

——就不能有個正常點的退出模式麼?

【玩家進入下一遊戲任務,祝您遊戲愉快!】

……我一點也不愉快,謝謝。

淵牧看著胸口暈染出大片血跡,已然沒有了呼吸靜靜躺在那裡的美麗雌性,手裡的弓箭掉到了地上。

族長淵牧因為誤殺結盟部族族長之子導致結盟破裂,回到部族後被族內長老及族人以“沒有盡到族長的職責,給族內造成巨大損失”罷免了族長之位,老族長讓阿諾和淵牧斷絕了伴侶關係,阿諾本想嫁給新一任族長,新族長卻寧可不要這個位置都不肯娶阿諾,老族長只好讓步,可是阿諾後來卻成了嫁不出去的“珍貴”雌性,而淵牧則成了孤家寡人的沒有人願意接近的獸人。

藍深因為痛失摯友傷心不已,再找不出替淵牧開脫的藉口,情緒平靜後絕口不提淵牧的名字,和現在的伴侶過著平靜的生活,族長渣爸把位置傳給了沐三心的其中一個哥哥,赫珈和阿土還是冷冷淡淡的,阿土一輩子連孩子都沒有一個。

無論少了誰,悲傷的情緒終究會過去,生活還是要繼續。

42、第十一集

破鏡重圓這種事,想象總比現實要美好的多,當然,這也要看打碎鏡子的是什麼人了,如果你親手打碎了自己的鏡子又反悔了想要粘起來,那也要看看鏡子願不願意。

沐三心脖子上掛著一個照相機站在工地上很認真的拍來拍去,攝影本身就是他的一大愛好,儘管他並不懂什麼專業的知識,可是看到自己喜歡的景象定格下來的時候,心裡總會很滿足。

不過他現在拍的,可稱不上喜歡不喜歡,因為鏡頭捕捉到的是這次的主角攻——一個落魄邋遢,被日光曬得黝黑,滿身汗臭味的民工一樣的男人。

這個人曾經是著名的律師,有一張犀利的嘴,高傲的從不用正眼看人,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自己的小師弟,他一手扶持成長,從不藏私,溫柔以待的唯一一個人,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天真稚嫩,似乎並不適合成為一個律師的人,在學走了他的一切本事後,一紙訴狀狀告的第一個人,就是把一顆真心全都給了他的師兄。

小師弟眼含淚水卻滿臉堅定,看著鋃鐺入獄的師兄沒有絲毫後悔“師兄,你不要怪我,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我等你出來。”

做錯事?他有什麼地方做錯了?是為了讓師弟在圈子裡更加順風順水行賄受賄?還是眼瞎了竟然看上一隻白眼狼?

從聲名顯赫的大律師到落魄的階下囚,所有的驕傲付之一炬,而把他推落雲端的人卻活的有滋有味毫無愧疚,他又能做什麼呢?

有了汙點的履歷讓他不能再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而那個口口聲聲說著等他出來的人竟然連他出獄的日子都忘記了,那一瞬間,心裡一直抱有的殷殷期待煙消雲散。

看著鏡頭了正在搬磚頭的男人,沐三心摸了摸下巴,所以,這是一個渣受深情攻的故事?

到了中午工地開飯的時間,男人本來想過去領盒飯,結果工頭按住他不知道說了什麼,男人腳步一頓,回身繼續手下未完成的工作。

沐三心看看那邊吃的熱火朝天的工人們,再看看那個默默幹活一眼都不多看的男人,慢慢嘆了口氣——連工地裡的人對於進過大牢的都有偏見,可見他出來之後過的有多艱難。

……不過這樣子讓他呆在這裡可不行,處境艱難的人越是看起來堅硬的不可摧內心裡卻越是脆弱,萬一正牌受突然想起來的回來找人,一天兩天也許打動不了,不過時間長了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故事裡不就是這樣,百折不撓的正牌受終於挽回了正牌攻,怪只怪滿心愛戀的小三出現時間太晚。

沐三心想了想,看了看不遠處的工頭,心裡有了主意。

工頭正吃得歡,冷不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