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擺手請我坐下,那老太婆的兒媳便送上酥油茶給我,我道謝接了過來,看了一眼邊上的悶油瓶,發現他也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也有一絲意外。
隨後扎西看了看我們身後營地的方向,用藏語和定主卓瑪輕聲說了什麼,老太婆點了點頭,突然開口用口音十分重的普通話對我們道:“我這裡有一封口信,給你們兩個。”
我和悶油瓶都不說話,其實我有點莫名其妙,心說會是誰的口信?不過悶油瓶一點表情也沒有地低頭喝茶,我感覺不好去問,聽著就是了。
定主卓瑪看了我們一眼,又道:“讓我傳這個口信的人,叫做陳文錦,相信你們都應該認識,她讓我給你們傳一句話。”
我一聽,人就愣住了,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想發問,定主卓瑪就接下去道:“陳文錦在讓我寄錄影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如果你們按照筆記上的內容進來找塔木陀了,那麼,她讓我告訴你們,她會在目的地等你們一段時間,不過,”
扎西把手錶移到定主卓瑪的面前。她看了一眼,“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從現在算起,如果十天內她等不到你們,她就會自己進去了,你們抓緊吧。”雲 深無 跡
我當時就蒙了,心說這是怎麼回事?目的地?文錦在塔木陀等我們?
這……一下我的腦子就僵了,看向悶油瓶,這一看不得了,悶油瓶也是一臉驚訝的神色。
不過只有幾秒鐘的工夫,他就恢復了正常。他抬起頭看向定主卓瑪,問道:“她是在什麼時候和你說這些的?”定主卓瑪冷冷道:“我只傳口信,其他的,一概不知道,你們也不要問,這裡,人多耳雜。”說著,我們全部都條件反射地看了看營地的方向。
悶油瓶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問道:“她還好嗎?”定主卓瑪就怪笑了一下:“如果你趕得及,你就會知道了。”說著,揮了揮手,她邊上的媳婦就扶著她站了起來,往她的帳篷走去,看樣子竟然就是要回去了。
我站起來想攔住她,卻被扎西攔住了,他搖了搖頭,表示沒用了。
不過這時候,定主卓瑪卻自己轉過頭來,對我們道:“對了,還有一句話,我忘記轉達了。”我們都抬起頭看著她,她說道:“她還讓我告訴你們,它,就在你們中間,你們要小心。”說完,她繼續轉身,進了自己的帳篷裡,留下我和悶油瓶兩個人,傻傻地坐在篝火前面。
我看向悶油瓶,他卻看著火,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就問他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口信會傳給我們兩個?”他卻不回答,閉了閉眼晴,就想站起來。
我看他這種態度,一下子無數的問題衝上腦子,人就有點失控,一下把他按住,對他道:“你不準走!”他轉頭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還真的就沒有走,坐了下來,看著我。
他這行為很反常,我還以為他會揚長而去,一下我自己也愣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看著我,問我道:“你有什麼事情?”
我一聽就心中火大,道:“我有事情要問你,你不能再逃避,你一定要告訴我。”
他把臉轉回去,看了看火,說道:“我不會回答的。”
我一下就怒了,叫道:“他孃的!為什麼!你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耍得我們團團轉,連個理由都不給我們,你當我們是什麼?”
他猛地把臉轉了過來,看著我,臉色變得很冷:“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我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你?”
一下我就為之語塞,支吾了一聲,一想,是啊,這的確是他的事情,他完全沒有必要告訴我。
氣氛變得很攬忱,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靜了很久,悶油瓶喝了一口已經涼掉的酥油茶,忽然對我道:“吳邪,你跟來幹什麼?其實你不應該捲進來,你三叔已經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這裡面的水,不是你蹬的。”
我突然愣了,下意識就數了一下,四十一個字,他竟然說了這麼長的一個句子,這太難得了,看了看他的表情,卻又看不出什麼來。
“我也不想,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知道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就滿足了,可是,偏偏所有的人都不讓我知道,我想不蹚渾水也不可能。”我對他道。
悶油瓶看著我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不讓你知道這個真相的原因呢?”
我看著悶油瓶的眼神,忽然發現他在很認真地和我說話,不由吃驚,心說這傢伙吃錯藥了。
不過這麼說來,也許這一次他能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