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親如兄弟手足的同伴,轉眼間便被一捧黃土掩埋,從此將永遠留在這荒岒之上。
人世間最深切的哀傷,莫過於生離死別。逝者巳去,眾人再次默默地哀悼一番,抬頭望望天光,月近中天。匆匆收拾悲傷的情懷,蹬上蓬車重新上路。
"平嶺"只是一個小鎮,人口數萬。地處邊陲,西北面是荒嶺古道。平時人流往返,十分稀疏,顯得頗為清冷,入夜時分更顯沉寂。整座小鎮只有一家稍像點樣的客棧。如不留意還真不容易找到。
客棧的一間上房內,一燈如豆。昏黃的燈下,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盤坐在陰影中的床沿上,低眉垂目,有如老僧入定。門外傳出十分輕微的腳步聲。
須臾,房門開了一道縫,三條黑影一側身,閃了進去。
"事都辦妥了?"老者一動未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語調平緩,卻含著淡淡威壓。
"失手了!請長老責罰!"黑衣人頭領惶然道。
"哼!"老者重重地冷哼了一聲,緩緩睜開垂閉的眼廉,二道有若實質般的神光橫掃過三人。眾皆全身一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