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人員的耳目,到達天鳳府,並無困難。”
師父暗忖:“她說這些是什麼用意呢?’心念一動,不禁注目問道:‘你意思說,那方玉硯就藏在天鳳府內是吧?’女娃兒點點頭道:‘我雖不知那塊玉硯究有何用,但它既有左右他父親的力量,對他們父子而言,可能一定非常重要。’師父正容接道:‘只要他知道藏放地點,隨時均會捨命以赴。”
女娃兒點點頭道:‘我知道’輕輕一嘆,頭一低,低聲接著又道:‘天鳳府中共分前府、後府兩部分:前府為幫主起居飲食之外,後府則為幫主臥止休息之地、除兩名叫風婢、雲婢的貼身侍女外,任何人皆不得擅越一步。違令者死,律嚴如山!’師父問道:‘連你也不行?’她點點頭道:‘是的,除了兩婢以及她本人,任何人都不行。小女子從小就在天鳳府中長大,就是太幫主,前後也才不過進出三次。”
師父又問道:‘那方玉硯就藏在後府?’她眼望遠處,點點頭,幽幽地說道:‘幫主武功已得太上幫主真傳,在幫中除了太上幫主外,可說不作第二人想。那風雲兩婢雖然也很了得,但比起她來,似還稍遜一籌。而且幫主每逢外出,十九均有一婢隨行;如果碰上只有一婢留守,一旦進入後府,即不啻如人無人之境了。”
師父問道:‘據你所知,一年之中,這種機會有幾次?’她搖頭嘆道:‘太少太少了。’接著又嘆了一口氣道:‘自從一品簫受禁,金判沒有了音訊,同時龍虎兩壇成立,幫中高手日漸雲集,一道綵鳳令,無事不辦,她似乎已沒有了走出天鳳府的必要了。近二年來,除了上次去過一趟終南外,之後就沒見她離開過一步呢!”
師父這時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又問道:‘一品簫禁居地點,是不是也在天鳳府中?’她搖搖頭道:‘那就更少人知道了。’師父接著問道:‘不過依你猜想,那幾處可能呢?’她想了一下,遲疑地道:‘如說可能,自然以聖母宮及天鳳府兩地為大。她們母女出入時,不論乘車或乘轎,均是厚幔重垂,內中多乘個把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師父點點頭,正默忖道如何將她安置之際,忽聽她低聲歡呼道:‘噢,噢!機會來了,我想起來了!’師父大為振奮,忙問道:‘想出一品簫的下落了嗎?’她搖頭道:‘不是—
—’師父不禁有點失望地道:‘不是這個,那你又想起了什麼呢?’她似乎沒注意到師父的反應,仍很興奮地用發亮的眼睛望著師父道:‘二月初五這一次的華山之會,一定不會取消是嗎?’師父點點頭道:‘那當然。’她注目接道:‘屆時金判也在其中嗎?’師父沉吟了一下道:‘很難說。’她立即失望地道:‘那就完了!”
師父不由得詫異地道:‘金判參不參加這次的華山之會,與你剛才所說的什麼機會又有何關?’她搖搖頭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說啦!’師父注目接道:‘要是金判參加了呢?’女娃兒怔了怔,懷疑地道:‘有就有,沒有就是沒有。難道必要時,老前輩還能將金判立刻請了來不成?”
師父平靜地說道:‘各派掌門聯名的拜帖上,在十三位掌門人的名字之下,另外附有三個名字:第一個是天山白眉叟餘桑,第二個是黃河丐幫髒叟古笑塵,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是仇池臥龍先生。白眉叟是武林中人所周知的人物,無話可說;但最後一名“臥龍先生”,名不見經傳,如說他就是金判的化身,應該不無可能。’她凝神聽完,搖搖頭道:‘只是可能罷了。’師父微微一笑道:‘要可能變為事實,並不太難。’女娃兒皺眉道:‘老前輩的話,我聽不懂。’師父整了整臉色道:‘因為那位臥龍先生便是老夫,現在你懂了嗎?”
女娃兒一呆,怔了好半晌,忽然又跪下磕了一個頭,異常激動地低頭顫喊道:‘原來您老是……花解語……雖死無憾了……’她語出不詳,師父尚以為系一時激情所致,是以沒有十分在意。師父一面以勁氣將她輕輕托起,一面又說道:‘你剛才所說的機會指何而言?現在可以告訴老夫了嗎?”
她望了老夫一眼,低頭恭敬地說道:‘據賤婢所知,自一品簫受騙被禁後,幫中唯一的一件大事,便是到處打探金判的訊息。上次幫主在赴終南之前三天,神色之間,一直顯得心思重重。因此賤婢忽然想到,只要金判在何處露面,哪怕在千里之外,幫主她說不定也會親自趕去。’又望了師父一眼,低頭接著說道:‘所以說,臥龍先生便是金判這一點,最後能設法引起她疑心。’師父默然片刻,緩緩說道:‘這應該很容易。”
師父說罷,看天色已經不早,便又說道:‘如果人老還有兩極丹,或者鬼愁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