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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之暗忖道:“哈,人老,梅娘大概就住在對面”思忖未已,一陣風過,對洞那座石屏上的封雪突然紛紛飛落,赫然顯出三個孽巢大字:無情屏。

三字現出。黑白無常驀地雙雙跪下。

屏後這時傳出一個蒼老渾勁的聲音道:“來人通報姓名!”

黑無常以手支地,垂首朗聲道:“大名府,黑白無常兄弟。”

屏後靜了一下,冷冷地道:“呈驗信符!”

黑無常右臂直舉,手掌前託。武維之因在身後,因此看不清黑無常所示何物。正猜忖間,屏後蒼老的聲音已冷冷吩咐道:“好了,過來!”黑白無常互望一眼,喜色頓露。當下雙雙起身,朝無情屏躬身一揖,然後謹慎地跨越冰澗,雙雙於無情屏後消失不見。

武維之見黑白無常已去,知道接下來該輪著自己了。他深吸一口清氣,昂然舉步;莊嚴地緩步走至黑白無常剛才站立的地方,目往對洞無情屏肅然挺立。他在內心這樣告訴自己:

“除非由對方加以解釋,我可不願面對一方石屏下跪。”

正思忖間,屏後突然傳出一聲沉喝:“跪下!”語沉聲勁,直叩心絃,武維之被喝得心神為之微微一顫。縱然如此,他也只猶豫了一下,依然挺立如故。他暗忖道:“我武維之雖然只是一名未學後進,但男兒膝下有黃金,要拜也得拜有道尊長。巨石何物,要我下跪?”

這時,屏後再度沉喝道:“二次傳呼,來人跪下!”

武維之心中有氣,付道:“你如不解釋,百次千次也一樣。”

思忖末已,沉喝又起:“來人跪下!這是最後一次了,稍有延遲,老夫立即依例封山!”

武維之聽了,心頭止不住微微一震。他迅付道:人貴自力更生,求人不如求已。我這次到靈臺來,梅娘見不見得著?肯不肯幫忙?固然是未知之數;而退一步想,縱令此處碰壁,我仍可以去找師父,作其他打算。所以,假如對方言出必行,我自己的事尚在其次。但現在情形不同,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藍風姑娘的姑姑巫山神女,她所需要的“南北兩極丹”僅有此處可以取得,我如不能完成此項使命,我還算得是昂藏男兒麼?

“更何況人家藍風不顧生命之險,不惜虛擲兩載光陰,毅然遠奔天涯,也為的是我啊!”他又想:“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賭口氣,有什麼意義呢?唉,橫豎人老為當今三老之一,輩分比父親一品蕭還高,拜就拜吧!”念轉如電,念定立即俯身拜倒,口中同時朗聲喊道:“晚輩這廂參見人老!”

他這樣喊,是想令對方知道:你如果是人老,我是拜你;如你不是,這就算對人老的敬意。不管怎麼說,我拜的絕不是那塊什麼沒有一點人味的無情屏。

武錐之語音甫落,屏後立即冷峻地介面斥道:“老夫無情叟,系人老座前、靈臺山守山之奴。人老乃當代神仙,老夫僅一鄙叟,孺子不得誤會!”

武維之聽得一徵,付道:“這等狂激之人,也會如此自謙?”他又想:“此人自稱無情臾,看守的是一座無情屏,屏名系取義於此人之號,迫無疑問。此山為人老、梅娘父女所居,此處又當本山門戶,而意以一介家奴之名諱當道示人,其意何在?”正疑思時,屏後又喝道:“孺子通報姓名!”

武維之朗聲道:“河南臨汝武維之。”

屏後隱傳一聲輕噫,沉聲道:“什麼?武維之?文武的武?”若就剛才黑白無常進山的經過而言,無情叟此問,顯已溢位慣例之外。

武維之心念一動,猛然憶及藍風似乎這樣說過:“聽你語氣,玉杖和寒梅兩件東西你一件也沒有,那你怎能進入靈臺山呢?更何況你又是姓武?”他當時雖感驚奇,但因斯時心緒不寧,藍鳳又不肯明說,所以也就沒有追問下去。現在,細審無情叟的語氣,以及無情叟在發問之前的那聲輕咦,他發覺事情的確有點蹊蹺。

他愕了一下,定神朗聲答道:“是的,文武的武!”話完突生異想,索性大聲加了一句,道:“跟本屆武林盟主之一,一品蕭白衣儒俠武盟主同姓!”話出口,立即凝神諦聽。

無情屏後,無情臾果然又是一聲輕咦,寂然片刻,方始再度冷冷發問道:“你是說,你來自河南臨汝?”因為武維之此刻是全神貫注,所以他覺察得出,無情臾問這句話時,語氣雖冷,卻無法盡掩聲調中那股急於得到答覆的迫切意味。

武維之應聲答道:“是的!”但一聽無情叟在聽得這種答覆之後,彷彿如釋重負他籲出一口氣。武維之心念又是一動,星眸閃光,大聲接著道:“但那兒並不一定是在下出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