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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段之後,可有什麼心得沒有?”

武維之想了一下,猛然抬頭道:“那兩位師兄弟口中所說的靈丹,莫非就是”

止水尼點點頭,神色微黯,低聲援道:“武林聖藥,南北兩極丹!”

武維這一聽事情果與自己猜測相符,不禁為之失聲道:“這樣說來,那兩位師兄弟不就是人老諸葛老前輩跟無情叟無情長者麼?”

止水尼點點頭,低聲道:“是的,不過這一點外面很少有人知道。”

武維之這時有很多話想問,但見止水危雙目微闔,神情肅穆,因此沒有敢去驚動。

靜了片刻,止水尼始啟目繼續說道:“人老複姓諸葛,單諱一個符字。無情長者當然也有他的名姓;但長者曾發誓隱名埋姓,不願有人再提;貧尼不便犯諱,只好仍以兩師兄弟稱呼他們。這一點尚請小施主不要介意才好。”

武維之忙欠身道:“師太好說。”

止水尼輕輕噓出一口氣道:“話歸正題,現在請聽故事的下半段。”

隆冬之夜,寒冷而陰沉。武維之屏息靜聽著。

止水尼微微一頓,順手將供桌上的油燈剔亮了一些,然後才接下去說道:“之後,師弟的臉色由蒼白而發紫,最後變成一片死灰。他望著師兄,師兄望著他,二人相對無言。沉默了許久,師弟忽然一聲不響地起身離座,跪倒地上,磕了一個頭,顫聲喊了聲師兄,不俟終席,便含淚起身出門而去。

武維之忍不住低聲岔口道:“去找玉門之狐?”

止水尼恍似未聞,繼續說道:“當時,師兄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直至目送師弟背影在門外消失後,始發出一聲輕輕的嘆息”

“師兄也是性情中人呢!”

止水尼仍未置答,接下去道:“一年之後,師弟又回到師兄身邊,他神色異常憔悴,一個二十多歲的英俊少年,看上去已幾乎像個老人。他一進門就向師兄說道:”師兄沒錯,我趕到玉門時正是半夜,她雖懷著五月身孕,卻仍跟一個男人睡在一起‘他神色雖然憔悴,話聲卻異常平靜。說完上面兩句話,立即疲憊地倒進一張椅子裡。“武維之忍不住又低聲問道:“他殺了他們?”

“師兄猶疑了一下,走到椅分,俯身伸手在師弟肩上輕輕拍了兩下;雙目凝視著椅中人,發出一個無聲的詢問。師弟搖搖頭,輕嘆一聲,闔上雙目,兩行熱淚滾滾而下。師兄先是一怔,旋即點點頭喃喃道:”很對,你做得很對‘師弟雙目驀睜,跳身而起;又伏地碰了一個頭,抱住師兄雙腿,嚎啕大哭起來。“武維之心頭一酸,止水尼話也頓住,油燈昏黃輕輕晃動,夜,很靜很靜。良久良久之後,武維之始怯生生地低聲問道:“師太,他沒有殺了他們麼?”

止水危搖搖頭道:“沒有。”

武維之低聲吶哺道:“晚輩相信,無情長者當年如想下手,力量一定足夠。”

止水尼幽幽糾正道:“綽綽有餘!”

武維之仰臉茫然道:“而他”

止水尼合目接過:“而他沒有!”

武維之仰臉猶疑了一下,低聲道:“因為他真心愛她?”

止水尼輕聲嘆道:“他以後沒有再愛過第二個女人!”

武維之不禁地由衷發出讚歎道:“這種偉大的情操,真可謂獨絕今古!

止水尼睜目向他注視了片刻,點頭緩緩道:“這種批評,以前沒人下過;無情長者要是知道了,一定很安慰。”微微一頓,又嘆道:“愛之深、恨之切!由嫉生很、由恨生仇,本是古今男女之間的常情。假如他當日殺了那一對男女,誰也不能說他做得不對,但他沒有那樣做。這令吾人發現,原來永不變質的愛,才配冠以真純”

武維之等了片刻,低聲問道:“師太,故事完了麼?”

止水尼輕輕一嘆,說道:“完了的完了,開始的還未開始。”

或維之微感訝異地忙問道:“什麼還沒有開始?”

止水尼輕嘆道:“一連串的不幸!”

武維之輕哦一聲,止水尼接著說道:“之後,師兄弟二人息隱本山,不再輕入江湖走動。他們師兄弟本來就甚少人知,按理說,今後應該太平無事才對。哪想到那位玉門之狐陰美華,在玩厭了無數男人之後,忽又想起無情長者來。她到處找他,並不是為了她愛他,而是為了滿足一種變態的情感。因為在這以前,都是她遺棄男人,而從未被男人遺棄過,無情長者的一去不返,她自尊心大受損害”

武維之激盛著急地道:“後來找上門來沒有?”

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