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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輕易擊倒對方。如果他們就這樣打下去不知要打到何時,而最後是誰倒下去也說不準。最大的可能就是兩敗俱傷一起倒下。

杜湘回到木屋。嶽小鈺不在。他又到剛才嶽小鈺痛哭的地方去尋,也不見她的身影。杜湘又忙去附近去找。他一定得找到嶽小鈺,現在是她情緒最為低落的時候,他杌隉不安,擔心她一時想不開會做傻事。嶽小鈺祼跪在雨中撕心裂肺地號啕在杜湘心頭揮之不去。

嶽小鈺哭了個痛快,感覺心裡略微好受了一些。她穿好衣服。本來有一種想自殺的念頭,此刻她摒棄了這個懦弱的想法。在那一刻,她對自己說,應該堅強地活下去。

她也沒有回木屋,她覺得如今面對杜湘對自己是一種折磨。如今他認清了陳西浩,也看清杜湘。

嶽小鈺就那樣在黑暗中漫無目的踽踽獨行。體味著難以言明的心境。心痛到極致也就再感覺不到痛了。雨聲此時聽來更像是一曲悲歌,唱響大地,也敲擊著她的心魂。

嶽小鈺覺得身上越來越冷,她放眼四野,煙雨濛濛,天大地大,此時卻沒有她身心棲息的港灣。眼中心中兩茫然。

就那樣如行屍一樣的走。走著走著突然雙腿一軟倒在路上。她覺得此時渾身綿軟沒有一絲力氣。一整天沒水米未沾,心裡又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又淋了半夜的雨,身體極度孱弱地她再撐不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掙扎著站起來,踉蹌著走了幾步身體又摔到在地上。

躺在泥濘的路上,她長大嘴,任雨水往嘴裡灌。任雨線抽打著她的身體。她的身體不由自己的哆嗦著。她感覺意識在腦海中漸漸淡出。她覺得眼皮好沉,她想睡覺。“媽媽……”她口中喃喃地叫著。

一輛馬車行駛在這個寒冷的雨夜中。馬車經過嶽小鈺的身旁停下。

恍惚間嶽小鈺覺得面前站立著一個人。她緩緩抬起沉重頭。那一刻,在這冰冷的雨夜,她看到一個仙子一樣的女人。她一身白衣被夜風吹的飄飄的。

她撐著一把油紙傘。

那一刻神情已有點恍惚地嶽小鈺認為這個白衣女子就是一個仙子。來拯救她這個苦命的人兒。

白衣女子輕輕蹲下身。她把雨傘撐在嶽小鈺頭頂上。那個時候嶽小鈺眼前彷彿出現了小時候在雨中母親替她撐著傘的情形。

嶽小鈺醒來後已是第二天上午了。雨早已停,天空放晴,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她躺在一張床上,身上蓋著溫暖的被子。被子枕頭上散發一種淡淡地怡人清香。這是一間女人的屋子。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該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一個柔和地聲音輕輕吟詠著這闕詞。透出的是一份永難稀釋的愁悵。

“星寒,知凡他又惹事了……他總是叫我不放心。我聽說他和人打架,人家還找人要剜掉他的眼睛,我嚇得就連夜趕到了南陽……星寒,你知道嗎,他很不聽話,他一點也不像你。我不讓他學武功,因為你說過要讓他做一個平凡的人,可是知凡卻和那人的手下偷偷學武功,他還學會了很多壞毛病……星寒,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教好他……如果你在的話,我想,你一定會把他教他的很出色的。因為,你就是最出色的,沒有人比你更強……”

嶽小鈺看到一個白衣女人背對著她,手裡不知捧著什麼,她像是對手中裡捧著的東西自言自語。嶽小鈺閉上眼睛,聆聽著她喃喃的傾訴。她的聲音好柔和。讓人聽了覺得如飲香醇一樣愜意。只是她的傾訴,讓人聽了感傷。

“星寒,這十九年來,你可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星寒……有時候我覺得我快挺不住了,我想去找你,可是,我又不能丟下知凡……也正是為了知凡我才答應嫁給那個人。不過星寒你放心,雖然我們有夫妻之名,可是,我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我還是你清白的小雪。這個世上,除了你,我不會再讓第二個男人碰我。星寒……星寒……”

那白衣女人手裡捧著一個人的靈位。靈位上鐫刻著一個人的名字——賀星寒!

她用手輕柔的撫摸著靈位,像撫摸愛人剛毅的面孔。充滿深情地目光端祥著賀星寒的靈位,眼中,痴痴的,哀哀的,怨怨的……

這一摸就是十九年!十九年,她天天都撫摸著他的靈位充滿深情地向他傾訴她的心事,她的思念,她哀怨……

她就是十九年前被太子搶去的柳依雪。

星寒?嶽小鈺心裡一驚,難道她口中的星寒就是當年名震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