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地甜蜜。她屈服於這個吻之下,拱身迎向他,他的下體再度往前挺進。她驚吸一口氣,感到某處分開讓他整個停在她體內。
他申吟出來,半是發洩、半是挫怒,似乎……有人在敲門。
“蘭德!你在睡覺嗎?起來吧,傢伙!有一艘船著火了!”
裘琳與蘭德僵住了,殘酷的現實侵入了這個房間。他躺在她身上,將她釘在床上,額頭滿是汗珠,眼裡的激|情像熱火在燒。但現實不會退讓的,無情地打斷了他們。
“好了,蘭德!我知道你在裡面。是韋爾斯人來了,他們放火燒了海 邊的一艘船!”
蘭德罵著非常難聽的髒話,從她身上翻下來。“他媽的奧朋!你他媽的沒良心!”他坐起身,伸手去抓他的褲子。
裘琳眩然地躺在那裡,然而她突然看清楚了一切。親愛的老天爺,她到底在想什麼?跟自己的敵人上床,享受他的熱情,歡迎他的種子。他不須要別人幫他穿衣服或脫衣服,也不須要人幫忙洗澡。他走的每一步、說的每一個字,以及每一次的撫觸,都是估算好了要引誘地、要誘使她被棄抗拒。讓他獲得每個男人都想在女人身上使用的力量,而她對他只用了少得可憐的反對。
族人在設法幫她脫逃,而她竟然張開雙臂與雙腿歡迎敵人。但以後再也不會了,她再也不會受他誘惑。
她瞪大眼倉皇四顧。要是她手中有一把匕首,她一定會把他那命根子剁成粉碎。她要把他那根割下來餵豬!
“留在這裡。”他命令著,一面穿上靴子。他匆匆回頭看她一眼,如果那眼神之中帶有悔意的話,也是在後悔他還來不及釋放出他那噁心的男性種子。她決心確使他永遠也無法釋放出來。
她怒視著他。“如果你以為……”
她話沒說完,奧朋就衝了進來。“老天,蘭德。”
“你這該死的傢伙!”
“烏逢單!”裘琳將毯子扯過來遮住身體,但並不認為那樣就可以掩飾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塞爾!出去!”
奧朋沒有看她,反而將視線轉向別處,但他沒有離開。“亞倫受傷了,傷得很厲害。”
“他有沒有看見什麼?”
奧朋朝裘琳瞄一眼,然後又轉開目光。他沒有回答。
“該死的!”蘭德穿上另一隻靴子,抓起上衣就往門口衝。“我會回來的。”他離去之前迅速朝她望一眼。他示意奧朋先走,然後他嚴肅的表情緩和下來。“妳就留在這裡,裘琳,我們會把今天晚上的事做完。”
她緩緩地搖著頭。“我們已經完了。”
他的目光閃爍著,外面的冷空氣吹到她身上,可是他的凝視仍然同樣灼熱。“妳找之間還有得玩呢!如果妳想向誰發洩怒氣,我建議妳發到妳的族人身上吧!是他們打斷我們的Zuo愛。”然後門就被用力甩到橡木門框上,他走了出去,把她丟在那裡自己生悶氣。
會有人不得好死的,蘭德一面咒罵著,一面大步走人寒冷的夜色中。他們只有三艘船,兩艘是小拖船,一艘大的平底船,是用來打魚並從定期在玫瑰崖下方海灣靠港的海船上接駁載貨的。現在那艘平底船沒有了,崖下小徑盡頭的橘色火光說明著這一點。
該死!
“誰在看哨?”
“是喬瑞。要不是亞倫碰到入侵者,情況可能更糟。”
他們沿著小徑走下山崖。狹窄的海灘上只剩下一具燒成焦黑的船骨架,像一隻海獸笨拙地倒在那裡安息。一夥人用水桶舀著海水澆在餘焰上,但損壞顯然已經太過嚴重。至於亞倫與喬瑞……
橘色的火光消褪了,頑固的餘燼仍冒著黑煙。兩個士兵像兩團灰色的東西倒在岸邊,一個抱著頭縮在那裡,另一個則是直直躺著一動也不動。
那個像死人一般的身影是亞倫。
“他救了我,”年輕的喬瑞申吟道,眼淚由他的髒臉上流下來。“他為我擋了一劍。”
他吸著鼻子,用手背擦擦眼睛。“他不會死的,對不對?對不對,爵爺?”
亞倫的臉色蒼白,衣服上的血跡好大一塊,蘭德恐怕他情況不妙。一個人俯身用溼布為亞倫止血。蘭德問:“他怎麼樣?”
“很糟,可是還活著。”那個人又補上一句:“他是一個強壯的小子。”
煙的臭味夾雜著血的味道!這對蘭德並不是陌生的氣味。這是戰爭的氣味,他的鼻孔憤怒地翕張著。有人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有人要付出的。
“做一個擔架,”他命令道。“把他送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