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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那正是還沒有結果的原因。”陸邁鐸開玩笑地說道。
裘琳不懂他們那種猥褻性的幽默,但現在卻明白了剛才陸邁鐸的警告。她不能一個人獨處,因為他不信任歐文。他是否真的認為歐文會過分到傷害自己父親的妻子呢?
真是傻女人,她責備著自己。歐文如果要下手殺她或是她的孩子一定不會遲疑的,她恐懼得渾身戰慄起來,他大概也不會在意殺掉自己的父親吧!
“妳懂了嗎?”陸邁鐸坐下以後又問了一遍。
她點點頭。“懂了。”
“如果妳希望生一個健康的小孩,就要記住我說的話。因為妳不會再有別的小孩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我不會容許的。”
她抬眼迎視他。“我會謹守做妻子的職責。”她說道。“我不會違背對你的誓言而不守貞節的,我的丈夫。”
“很好。”然後他托起她的下巴,痛快地吻下去,在場的人全都歡呼起來。裘琳雖然不喜歡這樣做給別人看,卻也知道最好不要表現出自己的感覺。所以她就儘量配合著扮演自己的角色。她彷佛害羞似地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忍受著大夥兒的粗俗暗示以及醉後的胡言亂語。
她非常明白自己必須拿什麼來交換孩子的合法身分,也明白自己夾在這對父子的鬥爭之間,而她那無助又無辜的孩子也將處於同樣可怕的鬥爭夾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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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明白,在這場鬥爭中,陸邁鐸不大可能獲勝;時間對歐文有利。等歐文最後勝利的時候……她必須對那一刻有所準備。但要怎麼做,她現在也還不知道。可是她一定會想出什麼辦法的。
她的手移到自己的腹部。她沒有別的選擇。
蘭德看著在擊劍場中的傑柏。那孩子使劍的技術相當高明,在使用長槍方面也日有精進,甚至空手搏擊方面也很不錯,以他曾在修院度過五年的背景,這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現在他與亞倫搭配得相當好,兩人都已由歐文造成的傷痛中復元。他們一起練習、一起喝酒,也一起打架。蘭德皺起眉頭,抓一抓下巴。
“那孩子真的熬過來了。”奧朋對著空麥酒桶說道。
蘭德咕噥著說:“他很能打。”
“那會讓你不高興嗎?你還希望他怎麼樣呢?”
“他的能力已經像個男人了,卻沒有男人該有的心。你一定也看得出來。”
“他才十八歲。”
“他對什麼都不認真,即使練習時也是在玩。”
“那你就自己去挑他。”
蘭德怒視著朋友。“那可不是聰明之舉。”
奧朋仍然直視著他。“為什麼?”
蘭德的怒火升起!血脈沸騰。這一整個漫長夏日他都是這樣子,他總是怒氣衝衝的?
多半時候他都忍了下來,卻始終無法真正平息。他曾經發作過兩次,兩次都讓對方為之流血。如果要他拿劍對自己的弟弟發洩,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我恐怕會殺了他。”
奧朋搖著頭。“他比你想的要好得多。”
“那隻會使事情更糟。”
“不會更糟的!”奧明也忍不住了。“從他來了以後,你脾氣就一直很大。你說自己在氣歐文,但其實是在氣傑柏。為什麼?因為你被迫拿裘琳來換他的一條命嗎?老天!她只是一個女人啊,傢伙,再找一個就是了!”
“他不應該被歐文抓到的,要是他警覺一點、要是他對自己的職責認真一點,他就能夠打敗歐文,毫髮無傷地抵達這裡!”
他們兩人互瞪著,握緊拳頭,態勢緊張。在場中的傑柏與亞倫則毫不知情地繼續比劃著,只聽得金屬相錯的聲音,以及悶哼聲與友善的挑戰聲不時響起。奧朋用力籲一口氣。“如果你不要在練習場中對他發洩,就必須往別的地方發洩出來。”他雙手插起腰。“你需要一個女人,我們也都需要。怎麼樣,我們去徹斯特買幾個姑娘吧?大夥兒會自願蓋一間妓院給她們住的。”
一間妓院。蘭德曾想過要蓋一座教堂,但老實說他與手下比較需要的是妓院。這種諷刺實在是很痛苦的事。老天!怎麼什麼事都不在他的計劃之中呢?
和平?那是痴人說夢。
熱情?轉眼即逝。
滿足?恐怕自己永遠都不會有那種感覺的。
他咬牙強忍住失望。和平是可以維持的,但願如此。熱情可以在妓院中買到。至於滿足……他望著練習場上。傑柏與亞倫正倚著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