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麼你就得管束他了。”如果你能的話,蘭德心裡想著。蘭德一方面想看看這個要娶裘琳的人,想測試一下他的力量,並且當著裘琳的面扁他一頓。蘭德要打敗這個裘琳許配的人,讓她親眼看見他光榮的勝利。他要她在事後張開雙臂高興地投入他的懷抱……
不行!他咬緊牙,抗拒著這個迅速佔據他腦子的想象情景。他不打算為了一個女人跟陸歐文打仗。為了土地,可以。但是不能為一個女人。
他瞪著克萊。“怎麼樣,老傢伙?我提倡和平,可是我也準備好隨時動手,如果必要的話。”
翻譯的人緊張不已,但克萊的反應卻相當自制。“我會請紐霖去看她。可是我們之間不是這樣講過就沒事了,英格蘭佬。你們的人以前也來過,可是都沒有待久,這次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噢,會不同的,蘭德心裡發著誓,一面目送克萊抬頭挺胸地走開。他來這裡是要建一座永久的堡壘在這塊屬於大不列顛的領土上,好對付叛徒。他或許不打算永遠待下來,但傑柏與他的繼承人會的。
他朝裘琳望過去。她在目送叔叔離去,但她彷佛感覺到蘭德的目光,於是轉頭看過來。
他立刻感到一股急切的慾望升起。她的臉頰被冷空氣凍得嫩紅,頭髮也披散在額角,看起來就像一隻夜行的野獸。亞倫牢牢握著她的手臂,可是她似乎毫無所覺。
她瞪著蘭德,他此刻最希望知道的就是她在想什麼。儘管有一個小聲音在心底警告著要他離她遠一點,他還是朝著她走去。
他對亞倫說:“你可以走了。”亞倫立即鬆開手,但這個狡猾的傢伙並沒有走開,只是退後幾步,然後跟奧朋一樣觀察著蘭德與裘琳。
蘭德用足以致命的眼神盯著他們兩人。“晚安。”
那兩人彼此眨一眨眼,帶著狡笑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蘭德這才轉身看裘琳。
他發現她站在那裡,瞪著叔叔剛才所站之處,望著她家的方向。她看起來既勇敢又嬌弱,像河畔的柳樹迎著強風,但永遠都挺立著迎接新的一天。
他強忍住伸手去碰她的衝動。“妳要傳的話來得正是時候,化解了一個難應付的時刻,我要謝謝妳。”
“我不是為了你。”
“我想也是。”頑固的丫頭。看著我!
她緩緩地轉過頭來。“你的牆要多久才蓋好?”
“妳的意思是,妳必須在我們這裡忍受多久?我要提醒妳,裘琳,是妳先找上我們的。
是妳先要來我們營地工作的。如果那時我們不曾讓妳不滿,我不懂為什麼現在就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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