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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一枝離弦之箭,從馬背上射出,半空中劍已出鞘,閃電般地直奔陽浩刺去。

陽浩叫道:“宮香主,這可是你親眼看見的,公孫姑娘自己跳崖,可不關我的事!”

宮秉藩性烈如火,喝道:“放屁,不是你逼死了她,她怎會自己尋死?”一句話未曾說完,已是閃電般的疾刺了六六三十六劍!

宮秉藩是紅纓會中第一把劍術高手,比公孫燕強得多了。陽浩在他急攻之下,哪有空暇從容運功,只能見招拆招,見式拆式,勉強招架,但求暫且保著一條性命了。

陽浩的絕技“修羅陰煞功”使不出來,只覺涼意颶颶,白光耀眼,頭皮起慄。好像對方的劍尖就在他的面門劃來劃去,隨時都可取他性命。陽浩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叫道:“平野,快用修羅陰煞功!”

龔平野也嚇得慌了,但他知道師父若然死在宮秉藩劍下,自己決難逃命,當下勉強增懾心神,運氣貯力。躲在一邊,乘機偷襲。

宮秉藩利於速戰速決,劍招越展越快,猛地喝聲“著!”反手一劍刺出,陽浩霍地一個“鳳點頭”,只覺頭皮一片血涼,頭上的亂髮已給劍鋒削去了一大片!

宮秉藩這一劍未能殺掉陽浩,暗自叫聲:“可惜!”正待再施殺手,驀地只覺一股寒風襲到,原來是龔平野躲在一棵樹後,已是使出了修羅陰煞功、偷偷向他發掌。

龔平野的修羅陰煞功不過練到第五重,未足以制宮秉藩的死命。但宮秉藩被這奇寒之氣一襲,也不由得微微發抖,劍招略緩,讓陽浩鬆了口氣,轉危為安。

宮秉藩運氣三轉,驅敬了體內寒毒,攻勢剛剛又要展開,偷在樹後的龔平野卻也凝聚了真氣,再次使出了修羅陰煞功向他偷襲。

陽浩本身的修羅陰煞功已練到了第八重,徒弟用第五重修羅陰煞功所發的陰寒之氣,對他毫無影響,受到影響的只有宮秉藩。

宮秉藩連續受了兩次干擾,心頭火起,猛地喝道:“好小子,我先斃了你!”說到一個“斃”字,已是身移步換,撲到了龔平野的藏身之處。龔平野嚇得魂飛魄散,要想躲時,哪裡還來得及?只聽得一聲慘呼,劍光匹練似的捲來,已是把他攔腰斬為兩截。

宮秉藩雖然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斬了龔平野,但在這一進一退之間,卻給了陽浩運用修羅陰煞功的機會。

陽浩的修羅陰煞功當然遠非徒弟可比,宮秉藩剛一轉身,只覺寒風撲面,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已是向他湧來。

宮秉藩大喝道:“我與你拼了!”掌風劍影之中,陽浩大叫一聲,倒躍出數丈汗外,身上受了三處劍傷!

宮秉藩正要運劍再刺,手腕忽地一陣麻木,長劍幾乎掌握不牢。原來他受了第八重修羅明煞功之傷,血液幾乎為之冷凝,關節也都僵硬了。

陽浩倚著一塊大石,喘吁吁地叫道:“你過來!”他不知道宮秉藩傷得如何,不敢冒險進攻,但料想宮秉藩傷得不輕,勝負的關鍵在於誰能支援更久,故而他決定了以逸待勞的戰略。

幸而陽浩不敢冒險進攻,宮秉藩發覺不妙,心裡想道:“看來此仇今日是不能報了,我得留著一條性命,回去稟告舵主。”當下作勢前撲,卻突然一個轉身,和身滾下山坡,他那匹坐騎是久經訓練的戰馬,見主人滾下來,立即就跑上去迎接他。宮秉藩強力支援,運一口氣,手掌按地,掙扎起來,跳上馬背。

陽浩這才知道宮秉藩確實是比他傷得更重,暗自悔恨剛才不敢下手除他,給他跑了。但隨即心想:“他受了我的修羅陰煞功之傷,無藥可治,諒他也跑得不遠,終必毒發而亡。”陽浩受了三處劍傷,傷得也很不輕,幸而不是內傷,敷上了金創藥,還能夠行走。他怕有義軍找來,只求走得越遠越好,自是不敢再走回頭路去追蹤宮秉藩。

宮秉藩上馬賓士,果然不出陽浩所料,跑了一程,只覺渾身發冷,越來越是難受,終於支待不住,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便即暈了過大。

且說金逐流與史紅英聯袂去找厲南星,這時正在路上行走,忽地有個農夫迎面前來,向他們打量一翻,便間金逐流道:“你們可是從西昌來的麼。”金逐流道:“不錯。”那農夫道:“義軍不知是否尚在西昌。”金逐流道:“你找義軍有什麼事?”那農夫道:“不是我要找義軍,是我們村子裡的張大伯託我帶個口信給義軍裡的一個人。”

金逐流道:“我們正是義軍,不知那位張大伯要我的是誰,你說給我聽聽,或許我會知道:“

那衣夫喜出望外,說道:“我猜你們是義軍中人,果然猜得不錯。張大伯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