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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為什麼不交給她來?

所謂得隴望蜀,大概就是梅若依此時的心情。

綠翹未時回府,一副風塵撲撲的樣子,臉很髒,衣服多處劃傷。她才進了府門,就有人急急飛報孔氏,孔氏也等不得綠翹到正廳拜見回話了,命人傳話讓綠翹直接回朗月軒,自己也飛一樣趕了過來,那頭傅開早吩咐了人上醫館請大夫,三方人馬同時到了朗月軒。

“正是這種草,不錯,靈氣還保留著,這水靈靈的樣,大少爺一定能藥到病除。”大夫很肯定地道。

“這個,大夫,僅得一棵,夠嗎?”孔氏不放心地問。

“夠了,儘夠啦,用這棵草煲一小煲水,服侍大少爺的人如果也得病了,同時喝,每人喝一小碗,明日就好好的了。”

這話,是傅君悅事先與醫館大夫說好的,他怕自己好了,梅若依因為得病卻被送走。

步步為營

“春桃,這院子怎麼打掃的?這裡,這裡,再打掃一遍,冬雪,把繩子拉上……掃禾,打兩桶水送屋裡去,照壁,把躺椅拿到院子裡來,再去跟傅大娘領二兩犀香來,就說我要的。”

綠翹吆三喝六,整個朗月軒忙開了,傅君悅的腫脹消了,朗月軒隔離用的沉沉帳幔撤掉,綠翹拉了傅君悅到院子裡,要他在大樹下躺到躺椅上吹風通氣兒,又把房中的被套褥套拆下,命春桃送去洗衣房,把被子褥子拿把院子裡晾曬,隨後又捋起袖子,拿了抹布抹門窗桌椅……

她吆喝指使春桃等人做事,唯獨不使喚梅若依,梅若依尷尬地看著,眾人都忙著,她自是不好意思不幫著做什麼,看綠翹抹門窗,她思量著自己個子小,墊上板凳只怕也夠不上上面窗楣,忙拿了掃子掃地。

“依依小小姐,你這會兒掃,我擦了門窗,那灰掉下來,還不得再掃一遍?停。”綠翹笑著道。笑聲很明快,語言帶著調侃,似是也沒什麼惡意,可梅若依就是一陣不自在,她擱下掃子,揉了揉衣角,稍平息了一下心跳,低聲道:“綠翹姐姐,那依依可以幫著做些什麼,你告訴依依。”

“你呀!這麼可愛的小人兒,姐姐怎麼捨得使喚你,一邊歇著去罷。”綠翹笑道。

梅若依站不得坐不得,客人一樣看著一干人做事,心裡憋屈得想哭。

“依依,過來,替我打扇子。”在大樹底下躺著的傅君悅,忽地開口道。梅若依大喜,抬眼四顧,卻不知扇子擱在哪裡。

“扇子在左首那個立櫃第三扇門裡。”綠翹笑道。

“謝綠翹姐姐。”梅若依誠懇地道。

總算有一點事可以做了,梅若依賣力地扇著扇子,忽聽得傅君悅撲哧一聲笑,梅若依看他,傅君悅朝她招手,梅若依俯…下…身,傅君悅在她耳邊低笑著道:“你再這麼大力扇下去,我得蓋棉被了。”

梅若依一呆,隨即頓悟,這才巳時,日未過午,不熱,傅君悅並不是熱了讓她來扇扇子,只是看她沒事做尷尬,找點事給她解圍。

梅若依禁不住一張臉紅漲起來了,又感動又羞躁,把眼斜了斜傅君悅,微微嘟嘴撒嬌兒。

傅君悅見她粉面桃腮,櫻紅一點小嘴翹起,不覺呆了,心內癢將起來,神魂飄蕩,恍恍惚惚又不甚解。

便在此時,綠翹大聲道:“依依,你別光站著,拿張凳子坐著打扇子罷,大少爺和氣,咱這院子沒有那麼多規矩。”

她竟是給梅若依拿了椅子過來,梅若依急忙接過,感激地道:“多謝綠翹姐姐。”

“小嘴兒怪甜的,我也怪喜歡你了。”

綠翹笑著離去,梅若依暗自尋思,也許綠翹跟柳大娘不是一樣心腸,這樣一想,不覺鬆了口氣,覺得自己以後在朗月軒的日子,興許會好過些。她放下凳子,坐下後轉身給傅君悅繼續扇扇子,卻見傅君悅口角含笑,讚賞地看著綠翹的背影。

梅若依心口一堵,悶悶地竟是想吐,屁股底下的那張凳子,變成了燒熱的鐵鍋,灼得她很痛。

自綠翹回來後,傅君悅就沒有再拉梅若依與他一同用膳,梅若依開始守著自己和傅君悅的小秘密還是很開心的,但隨著綠翹回來的時間一個一個時辰過去,那心情就越來越差,人家綠翹與傅君悅的默契,比她多得多。

因傅君悅病好了,恰又學堂裡例休,傅曉楠也在家,這日便沒在朗月軒用膳,而是到膳廳與孔氏傅曉楠一起用膳。到正廳便不能穿便服了,綠翹也不用請示,自個兒從櫃子裡拿出一套淡藍袍服給傅君悅穿上,又替他挽了束髮,戴上束冠。她做慣的,動作麻利,做完了拉了傅君悅站起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