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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勁地朝於秀英的臀部揳,揳得於秀英發出悽慘的叫聲。於秀花一個勁兒說:“娘,你撒手!娘,你放手!”然而大少奶奶就像瘋了似的撕扯於秀英。於秀花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出手打倒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從炕上跌落下來,頭磕在地上,撞出了血。她坐在地上,拍著大腿號啕大哭:“我的命咋這麼苦呀!給兒子找個老婆,沒想到還是一個破貨呀!”

於秀花迅速穿上衣服,下地攙扶大少奶奶。尚秉章還不知道是咋回事,茫然地問著:“娘,發生了啥事情,這究竟是咋的啦?你鬧騰個啥呀!秀花、秀英有啥不好嗎?她們都給兒子讓到這步了,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兒嗎?”

“不能,今天這事沒完!”大少奶奶撒潑道。

這時門簾掀開了,二少爺的其他兩個妻妾進來了……

詔月堂裡亂成了一鍋粥,可此時的素心庵正吃著西瓜,賞花唱詩來著。

初夏時節,月娥的父親把遠在廣州的一位同窗捎給他的曇花送了過來,並傳言她姐倆全身心地撫養,萬不可胡思亂想,破壞了尚府的規矩。月娥、春娥也斷了對五少爺的念想,整日裡就像養孩子似地養著那盆曇花。或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日亥時曇花竟然扭轉腰肢,伸出了美麗的翅膀。姐倆興奮得得意忘形了,一下子殺了三個大西瓜擺在院內,然後親自去叫翠育軒的門,將已經睡下的兩位三嫂和來府探親的盧太太和五姨太喚了過來。

“怎麼,三哥沒有來?”月娥問道。她知道三少爺的文才好,打算讓他在這個賞花詩會上唱主角。

婉婷說:“城裡鋪子進點貨,你三哥吃完晚飯就帶家丁進城了。”

“哎,可惜,總看不到三哥是咋樣做詩的。”月娥一邊說著,一邊招呼大家坐下。

“二位娘,二位嫂嫂,還有秉炎小侄,秋紅、琴兒,今兒我姐倆把大家請來不為別事,只因爹前陣子讓人送來了這盆花。由於這花原產在什麼麻西國(即墨西哥),開花的時間很短暫,也就是從盛開到枯萎僅有幾個時辰,所以極其名貴,便把娘和嫂嫂小侄叫來,一同觀賞此花。不知娘和嫂嫂可有興趣?”

自從婉玉捱打坐了小月,牽腸掛肚最甚的要數盧府的太太和五姨太了。為了安慰女兒,兩位母親來到了尚府,一住二十來天,直到婉玉能出屋活動,她二位老人家也想近日回府了。

盧太太五十多歲,身體還算硬朗,五姨太三十五六歲的光景,卻生得很瘦,憂愁無時無刻不鎖定在她的眉宇間。婉玉總有一種莫名的預感,可又說不清楚是些什麼。想來想去,就是將這種擔心放在了性格內向的生身母親身上。現在這個賞花詩會她最歡迎不過,因為這樣可以解除一下母親那種難以慰藉的憂愁。她拍手說:“月娥姐姐,看不出來你的組織能力還很強呢!”

“見笑了,睡不著覺瞎嚼話唄。”月娥將西瓜遞給了盧太太和五姨太。“二位娘,您看這花的姿容多水靈漂亮,和婉玉嫂嫂配在一起,是否就是一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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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大院 第十一章(3)

“嗯,是這個理。”盧太太站起來,來到花盆架前觀看這從未見過的麻西國的花魁。只見四盞油燈下面青葉扶襯,蕊瓣吐香,白衣羞紅,淑女婷婷。再配上院內的鬱樹濃陰,花紅柳綠,景緻的確令人難以忘懷。盧太太對五姨太說:“我看這花很有點兒月娥的風範。”

五姨太說:“太太說得極是,這花冰清玉潔的,確實像咱月娥姑娘。”

盧太太用手碰了一下蕊瓣,把月娥、春娥心疼的眼睛瞪得多大。婉婷一把將母親拉回原處坐下:“娘,你可別碰了,這花名貴得用金條也買不來呀,是月娥妹妹的寶貝閨女呢!”

“我知道,就因為它是寶貝,我才想摸摸啊!”盧太太笑了。

“這麼名貴的花,孩子們想咋玩?”盧太太問。

“大娘,當然是唱詩了。”春娥說。

“唱詩我不行,不過你們的詩唱得好壞我可能品來。這樣,我定譜,就以七言律為限吧,各賦一首如何?還有,玉兒她娘不識字,就給我當幫手吧。先從誰說?”

“當然是婉玉奶奶了,我家奶奶安排好的,她來彈琴,先彈唱一首《春江花月夜》開場子,奶奶們好尋思自己的作品,等會兒依次唱,太太看這樣好不好?”琴兒說。

“琴兒說得極是,就照這丫頭的話兒辦。”盧太太興致十足。

月娥坐在古箏前彈唱起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