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不能了,不過在地面上飛速狂奔還是做得到的。
實話實說,路上忙著避難的人們都被驚呆了!
前面是一個勇猛無敵的劍尊揹著兩個小孩一陣風一樣消失了,後面跟著一個文文靜靜的姑娘瘋了一樣拉著一匹馬!
這場景不容易,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們一定會努力鼓掌的,妥妥的。
好不容易奔跑到一片開闊的城外,堯歌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就見喬晟正在和人熱切地買馬車!
那車伕似乎是許久沒有見到主顧,非常熱情地表示可以一路送到西域,簡直是好客的不得了。
喬晟非常滿意地談攏了回來,見堯歌依然不依不饒地揪著馬頓時深深震驚了:“這匹馬有什麼寶貝之處嗎?”
堯歌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喬晟便自顧自在馬旁邊轉了一圈,由衷點頭:“馬鞍不錯。”
堯歌:……哪路不錯了不就是馬市最普通的麼?!
天地良心,土豪喬晟根本沒能理解堯歌的苦心,只好轉頭看向兩個小的,準備說點什麼。
堯歌默默問道:“劍尊。”
喬晟立刻回頭:“怎麼?”
“那輛馬車,多少銀子?”堯歌問道。
喬晟神色淡定地比了一根手指。
堯歌鬆了口氣:“一兩銀子?雖然少了點,可是我們路上可以包師傅吃住。”
喬晟搖頭。
堯歌蹙起眉頭:“十兩?”可是十兩不應該是一根手指所以……“一百兩?!”
看著堯歌已經白了的臉色,喬晟忽然覺得有些心虛,記得魔教好像是很窮,連茶葉都要喝前年的,所以他非常淡定地摸了摸鼻子:“本尊忘了。”
……堯歌覺得自己明白了,她的聲音都有點發抖:“一兩……金子?”
“……是。”為什麼你要這麼敏銳呢?!真相往往是痛苦的!喬晟在心底哀怨道。
堯歌目光呆滯地轉頭,怎麼辦,和教主一樣那麼敗家!
一行人重新上路,沒多久便到達了下一個鎮子。
暗衛快馬加鞭地趕了過來,傳達了皇上的旨意,簡簡單單隻有一個字:“防。”
和那人一樣言簡意賅!
喬晟盯著那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覺得有點頭疼!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這麼高冷?!多說一個字會死麼!
話裡話外的意思不言自明,要防的,無非就是兩個人,玉羅剎和明火聖人。
這兩個人為什麼會攪合到一起?
喬晟要了個天字一號房,中間隔開成兩個小間,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住在一邊,喬晟自己則是住在另外一頭。他閉上眼揉揉眉心,恍惚之間,卻似乎是想起了這一世自己出關以前的事。
那時的玉羅剎似乎是極為不願讓自己潛心清修五載的,最終卻還是允了。彼時的玉羅剎已經有了幾分魔教教主的風範,言談之間盡是邪肆,而那時的自己呢?
究竟是為了誰清剿了魔教?
是誰才能讓劍尊言聽計從,又或者,自己從來不曾做過那樣的決定,真正操縱這一切的人偽造了一切?
明火聖人。
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過熟稔,恍惚之間,似乎是見到了那人的背影——
烈火一般的紅衣飄飄,而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聽聲音卻是在微笑的:“皇族不滅,天理不容。”
喬晟從那話語中,卻只聽出了滔天的恨意。
為什麼?那一年六十年一甲子的大劫,明火聖人和魔教教主在那皇族禁地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有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隨著那一場大劫而覆滅。
只有蒸蒸日上的明教,只有那一次讓人們刻骨銘心的大洗牌。
也正是因此,這一次才顯得至關重要。
說到底,其實那時得到了好處的人,並非只有明火聖人一個,還要再加上皇族。
記憶慢慢回籠,譬如自己曾經因著皇上愈發嚴重的猜忌離開了皇宮,成為了雲隱山中的劍尊。
譬如在自己入關,玉羅剎尚在中原期間,有人佯裝成劍尊策劃了顛覆魔教的行動。
譬如出關那一日,突如其來的打擊,恍惚之間看到的禁衛身形。
又譬如……刻入骨髓的那一句:我信你,阿喬。
能夠說出最後那一句的,除了玉羅剎還有誰?
那個人,明明不喜歡猜疑,明明在面對任何猜疑時都會選擇直截了當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