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和教主的關係;你比誰都清楚。”
說實話,這句話是用來詐堯歌的;近些時日,那些記憶愈發清明起來,喬晟大概摸清了門路;很可能自己的前世就是這個劍尊,也正是因此,一切才會那麼順理成章。
堯歌抬起頭,目光微微一顫。
果然。
喬晟閉了閉眼,說不清心底的感受,如果說前世就是劍尊,那麼自己和那玉羅剎,還當真是有那麼一回事?
見了堯歌的目光,喬晟愈發肯定了心底的念頭。
“怎麼回事?”喬晟冷聲問道。
堯歌坐直了:“劍尊,您想起來了?”
喬晟:……雖然並沒有完全想起來可是你不能就這樣轉移話題!
堯歌見喬晟沒說話,又有些戒備起來:“您……不太像是從前的劍尊。”
這孩子真實誠。喬晟非常鬱卒。
說實話,自己也想不起來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了,只是隱隱約約從令嚴的態度裡面能夠感覺到,從前的劍尊,應該是一個高冷又清寂的人。
也不知道這樣的劍尊,怎麼會和魔教教主勾搭到一起去,再想想玉羅剎的態度,喬晟默默頭疼,怎麼覺得自己當時可能也就是這個樣子,玉羅剎又怎麼會喜歡上自己呢?
喬晟這邊天馬行空地想著,神色卻還是肅然冰冷的,他微微彎唇冷淡地笑了:“不像?”
堯歌心頭微微一緊,搖搖頭:“劍尊恕罪。”
“說下去。”喬晟頷首。
“前番劍尊帶雲隱山中人重創魔教,魔教經此一役,筋骨大傷。”此時的堯歌說起來,還是掩飾不去眼底的恨意。
喬晟感覺得到,卻也沒辦法高呼冤枉。
太多的記憶緩緩甦醒,幾乎可以篤定,那時的劍尊,其實就是自己。
只是……為何自己會率人重創魔教?
即使是那時,劍尊和魔教教主不也是情人嗎?
喬晟覺得腦子嗡嗡地有些疼,正迎上堯歌疏冷的眼神:“如若不是教主一意孤行,魔教教眾是主張借這個機會殺了您的。”
聞言,喬晟怔了怔。
他好像隱約記得玉羅剎上山的時候,令嚴也曾經有過踟躕的時候,甚至不願讓他一個人和玉羅剎獨處。
原來都是有緣由的。
喬晟蹙起眉頭看向堯歌:“魔教內亂是因為這個?”
“是。”堯歌微微閉眼。
喬晟頷首:“本尊知道了,但是我不相信,”他長身而立,一襲白衣勝雪,神色淡淡卻篤定道:“去打點行裝。”
“劍尊?”堯歌有些錯愕。
“你隨本尊去一趟魔教,沒有你……”喬晟本想說我找不到路,想了想又咽了回去:“不成。”
堯歌一臉的問號……
什麼叫做沒有我不成?!
她剛想應了,想了想又問道:“那少主……”
“吹雪跟我們一起,只是要喬裝。”喬晟想得非常周到。
堯歌沒有細問,只蹙眉道:“劍尊去西域,怕是不妥。”
喬晟眉眼疏冷:“理由。”
“現下魔教內亂本就是由劍尊而起,如若此時劍尊去了,怕是……”堯歌蹙起眉頭。
喬晟搖搖頭:“現下玉教主一個人回去,才是當真不妙。”
即使是強大如玉羅剎,中了慢性毒回去,又如何能夠服眾?
喬晟不想去想,如果說最後證實了峨眉二老的話,玉羅剎只是為了趁著六十年一甲子的大劫殺了劍尊,血洗此仇,自己會不會為此時的決定後悔。
他不想去想,像是刻意的逃避。
又像是隱約之間,還是願意選擇去相信。
相信即使是肆意入玉羅剎也曾經有過真心。
相信劍尊不曾信錯人。
喬晟大步走出去,不禁腹誹——
劍尊你為嘛這麼渣呢!
如果沒有之前又打人家又下毒的,怎麼能變成現在這樣。
不管如何他還是覺得事情不是如堯歌講的一般,如果真的是前世的自己,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那封信好端端地攏在袖子裡,喬晟開啟,上面只有兩個大字——
勿念。
瀟灑而大氣,像極了那人的樣子。
期待萬分的心瞬間落回原處,莫名覺得無奈又好笑。
喬晟鬱卒萬分地走到院子裡,就見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正相對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