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朝無奈,伸手在地圖上劃了一下:“此時應當還在魔教。”
“好,那就去魔教。”明火聖人絲毫沒有猶豫:“你帶路。”
顧惜朝頷首,神色看不出悲喜。
戚少商在旁看著,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好像也不錯。這時的顧惜朝,隱去了孤傲與戾氣,反而添了幾分淡然的感覺。不知道為何,戚少商忽然覺得,如果是這樣的顧惜朝,或許自己也就沒有了一路相隨的必要。
不妨顧惜朝忽然轉過頭來:“在前面那個鎮子,我便不同兩位前輩一路了。”
明火聖人有些驚訝,喝了一口酒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另有去處,師父不必擔憂。”顧惜朝唇角微彎,語氣也是淡淡的。
明火聖人倒是不喜打探旁人事情,問到這裡便點點頭不再說話,和炎聖真人你一杯我一盞地飲起酒來。
戚少商心底微微一動,低聲問道:“你又有什麼主意?”
“戚大俠難不成真的打算跟上顧某幾年?”顧惜朝的神色略帶嘲弄,卻也沒有正面回答戚少商的問題。
戚少商被這語氣弄得哭笑不得,他蹙起眉頭問道:“顧兄可是老毛病犯了?”
顧惜朝顯然是聽懂了,臉上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他將手上的杯盞重重落下:“戚大俠逾越了,若是算舊賬,顧某隨時奉陪。”
老實說,戚少商說出那句話就有些後悔了,可是他亦是沒有想到過,顧惜朝可以將那一切這樣輕描淡寫地說出口。那些事,就像是兩人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又或者是難以痊癒的傷疤,然而顧惜朝說了出來,沒有半點猶疑。
戚少商知道顧惜朝心狠,卻沒想到心狠如斯。
顧惜朝神色淡然:“既然不打算好好算上一次,就請戚大俠不要妨礙。”
他將最後一句話說的決絕,戚少商被堵得心口直疼,將臉偏開再沒有說上一句話。
顧惜朝將手中的杯盞放下,自打前番重傷,每每飲酒過度胸口總會悶痛,這些事以前是晚晴留意,再後來變成了鐵手,而近來則都是戚少商。只是眼下戚少商再留意不到這些,倒也是自然了。
一切不過是因緣糾葛,誰都奈何不得。
顧惜朝垂下眼:“師父,徒弟還有要事,且容先行一步。”
明火聖人抬起頭看了顧惜朝一會兒,若有所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