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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喬晟眉眼微微一抽,對於玉羅剎的用詞不予置評,他搖搖頭道:“中原武林的事情,自當中原武林自己解決,”他頓了頓說了下去:“當然,我同樣希望教主可以信守承諾,將西域武林整頓安生。”

玉羅剎的目光就這樣直白地盯著喬晟看了起來,那目光露骨而又毫不掩飾,在喬晟臉上轉了一圈,最後化作一聲低笑:“很好。”

茶盞在他手中輕輕捏碎,發出咔擦輕響,而玉羅剎的表情卻似是毫無所覺一般:“你知道麼,本座此生最不喜的,也是被人威脅。”

原話奉還的玉羅剎語調平靜而古井無波,眉眼之間卻是煞人的戾氣。

喬晟心底翻起滔天巨浪,面上卻是一派波瀾不驚,他看著玉羅剎,神色依舊冷淡:“喬某不知可否認為,玉兄是來這裡尋不安分的?”

“當然……”玉羅剎不動聲色地撫開碎玉,唇角笑意未改道:“不是,我只是忽然想問喬兄一句話,見到我,喬兄的嗓子可是好些了?”

喬晟情緒愈發不穩,然而常年演戲的習慣告訴他,此時此刻,一旦亂了,也就瞬間陷入了被動。

心底越惶恐不堪,神色就越要雲淡風輕,讓他人摸不到你的底,在氣勢上就贏了。

可惜這一次,玉羅剎沒有給喬晟演戲的機會,他掌心的氣勁像是蛇一樣,朝著喬晟的方向疾馳而來!

喬晟猝不及防被暗算一招,整個人輕飄飄地向後一閃,心底念頭甫一動,就聽玉羅剎在那邊肆意笑道:“喬兄,本座只是很好奇,劍尊的底線究竟在哪裡?!”

他一言未了,整個人已是向前一閃,空氣中揚起一道冷光,徑自朝著喬晟的所在。

此時的喬晟避無可避,只能揚起手中的彎刀迎上,短兵相接一聲脆響,聽喬晟冷笑道:“玉教主果然與傳聞一樣。”

“哦?”玉羅剎難得好奇心起問了一句。

就聽喬晟涼涼道:“沒邏輯沒道理只知道發神經的武夫。”

這是玉羅剎生平聽過最有趣也是最大膽的一句評價,玉羅剎手中的氣勁稍稍一收,神情卻是愉快的,唇角輕彎道:“喬晟喬盟主,倒是與傳言不太一致。”

一言罷,他坐定石桌旁,竟是就著喬晟喝茶用的杯子飲了一口,淡淡道:“劍尊用刀,而且竟是西域的彎刀,實在是讓本座大開眼界。”

他的聲線極是好聽,你確是根本聽不出哪一句是真,哪一句又是假,只能聽出其中刻骨的戲謔與玩味來,讓人凜然心驚。

喬晟更覺頭疼,如若是面對正常人,可以以理服人。

如若是遇到一個蠻不講理的武夫,可以把他打趴下。

可是這一次遇到的,是玉羅剎。

他無所畏懼,更是不會懼怕任何人的威脅,最關鍵的是……

自己沒有百分百的可能打過他,簡直傷心。

玉羅剎的內力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他的一招一式饒是再慢,依舊沒有十全十美的破解之法,而一旦明教隱身的動作被識破,喬晟當真是不知道萬全之策。

此時此刻見玉羅剎停下動作,喬晟也在心底鬆了口氣坐定桌旁,盯著桌上只餘一隻的杯盞道:“不知魔教教主可打算賠本尊一對?”

“賠?”玉羅剎唇角笑意更甚:“中原人素來講求兄弟情義,若言相賠,豈不是太過無趣?”

“……”我們好像剛剛打過一架,那時候怎麼不聽你提到兄弟情義?難不成要說成打是親罵是愛……喬晟被自己狠狠嚇了一跳。

玉羅剎撥弄著僅存的一隻茶盞淡淡笑問道:“喬兄當真不打算問及你的嗓子?”

喬晟面上淡然無雙,特別有劍尊風範:“教主若是想說,自然是會提及的。”

其實喬晟心底根本不是這樣想的好麼!簡直恨不得問候玉羅剎十八輩親人!千里迢迢過來噁心人,這魔教教主什麼詭異的嗜好?!

玉羅剎盯著喬晟平靜無比的臉色看了半晌,最終化作一聲淡笑:“很好,本座在雲隱山上停上十天,這十天一來為盟主治嗓子,二來……也可以深交一番。”

喬晟剛剛蹙起眉,就聽玉羅剎補充了一句:“見面禮都收了……不知盟主這算不算始亂終棄?”

喬晟:……誰來把這個瘋子打出去=口=!

作者有話要說:萌噠噠長篇小劇場來襲:

某一日,西域魔教。

玉羅剎正在處理教中瑣事,堯歌一臉誠惶誠恐地前來稟報:“教主!不不不……不好了!”

玉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