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玉羅剎道:“只是這一次武林大會,我定是要借劍尊盟主之名。”
“你要擾亂中原武林?”喬晟只能得出這個結論。
玉羅剎似乎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他看了喬晟片刻,竟是朗聲大笑起來。
喬晟從未見過玉羅剎這樣的笑,本就妖孽邪肆的一張臉平添了太多生動,讓人不由注目。
玉羅剎笑夠了,方才伸手拍了拍喬晟的肩膀:“中原武林,與我何干?”
他這話說的霸氣十足,卻也有足夠的本錢。
沒錯,以魔教在西域的地位,他根本不需要來中原武林做什麼。
喬晟拿起那瓶解藥問道:“顧兄曾言解藥中有毒。”
本來喬晟以為玉羅剎會否認,誰知道這人字典中絲毫沒有隱瞞一詞,更加不認為給人下毒是什麼罪過,異常淡定地點頭:“沒錯。”
喬晟:……有種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趕腳。
“如果不用毒的話,阿喬就不會跟我走了。”玉羅剎語聲淡然。
喬晟覺得自己越來越沒辦法理解眼前人的邏輯!
他盯著玉羅剎問道:“誰告訴你我會被人威脅?”
玉羅剎似乎是有些疑惑,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是威脅麼?”
“不然你以為呢?沒有美女相陪好酒相邀,為何我要和你走?”喬晟好笑問道。
“可是有我啊,”玉羅剎眨眨眼,神情十分迷惑:“而且我並沒有讓阿喬和我走,只是希望在武林大會上借阿喬一用。”
喬晟幾乎要被氣笑了:“我又不是東西,你怎麼借?又打算怎麼還?”
玉羅剎連忙伸手捂住了喬晟的嘴,表情認真而坦蕩:“別這樣說,阿喬,我覺得你還是很東西的。”
這人語文一定是體育老師教的!
喬晟在心底憤憤然。
“你中的奇毒沒有解藥,”玉羅剎道:“我現下給你的也不過只能勉強壓制罷了,明日魔醫來雲隱山,我會讓他為阿喬診脈。”
……忽然有一種鳩佔鵲巢的感覺!
喬晟看向玉羅剎,覺得自己有點麻木了:“這一次教主打算什麼時候走?”
“武林大會一過,我請阿喬和我一起回西域如何?”玉羅剎的神情絲毫不似作偽。
喬晟差點被茶嗆住:“西域?”
明明就用著人家西域的彎刀,現下還要跟魔教教主回西域!說是沒問題誰會信!
“阿喬……”玉羅剎意有所指地看向那瓷瓶,忽地道:“阿喬的記憶一旦恢復,也許就不會和我一起回去了。”
不知道為何,喬晟竟是看出了玉羅剎眼底的落寞。
他心底微微一頓,下意識開口道:“你……”
“騙你的。”玉羅剎倏然一笑:“明日,我與魔醫一起。”
他話音未落,人已是從窗子一閃而過,不見蹤影。
喬晟看著桌上涼掉的茶,眉心微微蹙起。
玉羅剎。
這個名字,在劍尊的心底是有印象的。
只是每每想起,心口的絞痛便不曾停息。
儘管玉羅剎這人三句話有兩句不經心,可是玉羅剎最後那一句話,喬晟不信會是假的。
劍尊和魔教教主的過往,聽起來就很狗血怎麼破!
忽然有點小期待呢!
☆、第十章 劍尊酷炫的記憶回來了!
起先,喬晟也想過用什麼法子來刺激一下自己的記憶。
事實證明,它一直溫溫吞吞,似乎是打算自生自滅。
喬晟一咬牙一跺腳,索性也就隨它去,拿到那瓶藥以後,他猶豫良久,最後還是一飲而盡。
也正是因此,玉羅剎和魔醫來的時候,就見喬晟昏昏沉沉,看起來似乎是中了劇毒。
玉羅剎微微一驚,臉色也不好看起來:“你那個姓顧的呢?”
喬晟強自保持著最後一絲意識:“顧兄有事下山。”
玉羅剎沒聽完,冷淡地哼了一聲,抬眼道:“你給阿喬看看。”
他的語聲算不上客套,那魔醫也不介懷,從玉羅剎身後慢吞吞現出身形來。
喬晟忍住體內的劇痛抬眼看去,就見魔醫是一個還算年輕的男子,只是臉上身上塗滿了駭人的塗料,看起來十足詭異。
“這是……”喬晟盯著魔醫手中的草看起來。
魔醫從嗓子裡發出疑惑的一聲,拿著草動了動:“這是千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