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說下去。
喬晟依舊看著玉羅剎,神色有些難言的悲憫。
“走吧。”玉羅剎手心急翻,竟是將那根針生生抽了出來,眉心都不曾蹙起一下。
喬晟走過玉羅剎身旁時,到底還是道:“他日如若有礙,我會到西域走一趟。”
玉羅剎盯著喬晟看了片刻,忽地彎起唇角:“樂意之至。”
喬晟取出來的,是一副卷軸。
那捲軸顯然已是有些年頭了,沉甸甸的,外面還有一個古木的盒子。
兩人將盒子放在案上,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卷軸攤開。
“百鳥圖。”喬晟看著桌上的圖,沒來由地覺得名字有點猥瑣:“你就要看這個?”
上面的百鳥紛飛,看不出什麼名堂。
不知不覺,喬晟說話竟也就隨便起來。
玉羅剎卻是盯著桌上的畫看了良久,半晌方才點點頭:“就是這個,阿喬,你仔細想想看……”
喬晟眨眨眼,細看那畫作半晌。
“六十一甲子,”喬晟苦笑道:“炎老鬼的話也許並沒有錯。”
玉羅剎驟然抬眸:“這畫,我只要個拓本。”
“不必,”喬晟淡然將畫遞過去:“玄機盡在畫中,教主自取便是。”
“如若炎老鬼說的是真的,那麼你我的命運盡在其中。”玉羅剎神色依舊未改,眼底卻是有了隱隱戾氣。
喬晟看著那畫出了一會兒神,這才淡淡笑道:“若是這麼說,我們豈不是一樣?”
玉羅剎微微笑了。
幾道輪迴,那麼多的魔障,終究還是要一起去闖。當真是世事無常。
玉羅剎走了,臨走時他意味深長地對喬晟說:武林大會,我定會到此。
喬晟也說不清心底的感覺,只能揮揮手示意他自便。
這一晚。
喬晟做了一個夢,夢境之中,他單手擎著蒼雲劍,面色肅冷如雪。
而他的對面,卻已是看不分明瞭。
恍惚之間聽到了那熟悉的嗓音道:“阿喬。”
聲音很輕,帶著莫明的,喬晟聽得出的痛徹心扉。
彷彿是轉了個彎,喬晟看到夢中的自己緩緩蹲下去,血從唇角溢位來,而自己的神情卻是愈發淡然了。
彷彿死亡,不過只是一種解脫罷了。
最後的那一聲,再沒了玉羅剎從前的從容自若,彷彿泣血。
喬晟笑了,任由自己失去意識緩緩墜地。
罷了,就到這裡吧。
喬晟睜開眼的時候,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
從來沒有過任何一次,他這樣清晰地感覺到入戲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可是那並不是一齣戲,唱戲的人和看戲的人,都是自己。
喬晟想,如果再來幾次,自己怕是會忍不住當真。
想不出猜不透夢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覺隱隱嘆息。
痛徹心扉。
武林大會就在雲隱山下,早些年定下的規矩,歷年武林大會都是在武林盟主所在地。
而這一次,眾人早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