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完全受制的凌傲雪冷冷看著他,看著那張清俊無暇的容顏,看著那如上等白玉般的肌膚,看著那纖長濃密的長睫,最後冰冷的目光刺進那雙微微泛藍的幽深眼眸之中。
感覺到那目光的冰冷,水輕寒眼中閃過幾抹複雜之色,接著眸底深處染上了幾絲瘋狂,他緊緊環著她,加大了唇間的力道,舌頭用力頂開了她的嘴唇,長驅直入。
唇中那泛著涼意的舌頭讓凌傲雪眉頭緊皺,她不斷的催動體內鬥氣,想要逃開他的禁錮,可惜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是徒勞,他的實力本就比她高上許多。
“咚——”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同時,兩人的動作一頓,凌傲雪抬眸望去,只見火雲站在門口呆呆的望著兩人,在他的腳下是一個食盒,此時食盒打翻,裡面的飯菜倒了一地。
看到火雲那蒼白無比的臉色,凌傲雪趁著水輕寒停頓的空當,一把推開了他,然後束手無措的看向那個安靜的撿著食盒的男孩。
“凌傲,飯打翻了,我再去給你打一份。”火雲蒼白的面容上掛著一個十分僵硬的笑容說道。
看著那個黯然離開的男孩,凌傲雪忍不住輕叫出聲,“火雲……”
火雲腳下的動作微微一頓,“我去給你打飯。”說著腳步如飛的跑了出去。
看著猶若逃一般的跑開的男孩,凌傲雪面沉如水的坐在床上,目光狠狠的瞪向一旁的白衣少年。
水輕寒坐在另一邊的床鋪上,對視著那冰冷的目光,緩緩道:“心疼了?”
凌傲雪看了他一眼,調過視線,冷冷道:“出去。”
“你喜歡他?”水輕寒沒有走,就那樣坐在另一張床上,目光復雜的盯著那張黑乎乎的醜顏。
凌傲雪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冷冷的重複著兩個字,“出去。”
“我不想出去了怎麼辦?”水輕寒定定的望著她,帶著幾分無賴說道。
凌傲雪皺了皺眉,瞟了他一眼,然後起身朝外走去。
看著她毫不猶豫的離開,水輕寒本就蒼白無比的臉色霎的變得慘白,看著那身影消失,他開始輕輕咳嗽,越咳越厲害,到最後咳嗽的聲音變得嘶啞,最後漸漸消失……
當林雷進入凌傲的房間時,便看到水輕寒面無人色的倒在床上,“公子!”林雷疾撥出聲。
剛剛回到庭院的林石聽到聲音急忙跑進房間,在看到昏迷著躺在床上的少年時,他面色大變,急忙跑上前去,“林雷,怎麼會這樣?我離開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怎麼現在就……”
“別多說了,快去傳信叫葛大人來。”林雷出聲打斷了林石的話,然後抱著水輕寒朝旁邊的房間走去。
幾人離開之後,簡單而整潔的房間恢復死寂,只有那門邊的灑下的飯菜,凌亂的被子以及那床沿上點點殷紅鮮血顯示著剛才在這間房中發生的一切。
“到底怎麼回事?”夜半時分,一道低沉而嚴厲的聲音在水輕寒的房中響起。
“回大人,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看到公子的時候公子便已經這樣了。”林雷垂頭恭敬回道,額頭上不斷有汗水滲出。
“不是吩咐你們寸步不離的保護公子嗎?你們怎麼會放公子一人獨處?”那嚴厲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責問道。
“回大人,是公子吩咐的,公子去凌傲公子房間時,命令我們不許跟著,還讓我們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許進去。”
“凌傲?”葛大人帶著幾分疑惑的念出這個名字。
“回大人,凌傲就是與公子同住在這個庭院的學員。”林石急忙解釋道。
“你們先出去吧。”
林雷和林石兩人猶若得到特赦令般迅速出了房間,兩人站在庭院中,目光對視間帶著無盡的沉重。
房內,葛雲望著床上面色慘白眉頭緊鎖的少年,微微一嘆,摸了摸少年的脈搏,眉頭輕皺,拿出一顆藥丸給他服下之後,運功將藥丸藥性催散。
許久之後,見少年面上恢復了一些紅潤,才微微放下心來,掃了一圈房中的佈置,走出房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他皺了皺眉,“你們兩去收拾東西。”
“是。”
……
而凌傲雪在離開宿舍之後,本想去膳堂看看火雲,但轉念一想,即便是看到了也不知道說什麼,解釋麼?事情發生了就發生了,解釋有什麼用,而且她為什麼要向火雲解釋?
如是想著,凌傲雪便打消了去看火雲的念頭,也不想回去看水輕寒那張欠揍的臉,直接朝禁地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