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吃火鍋還沒有散夥呢。”令小燕轉身指著背後酒櫃上方的投影式鐘錶,還不到九點鐘。“今天真是頭疼。輪班的兩個學生都臨時有事請了假。朱小軍送他父母去鄉下了。我左右無聊。就來‘體驗生活’了。”與姚文盛、易馨點頭打招呼。姚文盛可是她未婚夫朱小軍的頂頭上司。問道。“你們喝什麼?我來請客。”
張恪點了酒水。看臺球桌那裡沒有人。讓令小燕拿出托盤來。他們自己將酒水端過去。要離開吧檯。轉身又對令小燕說道:“哦。對了。你幫我跟朱小軍說。明天下午我要在家裡請兩個客人。你們要是有時間。也一起過來吧。”
“好的。”令小燕爽利的答應下來。“有什麼要準備的。我讓朱小軍過來幫你跑腿。”她聽孫靜檬說張恪與唐婧晚上去市委書記羅君家吃晚飯去。羅君的女兒與男朋友到建鄴。心想張恪明天應該是宴請他們吧。不管怎麼說。姚文盛與易馨明天肯定會是座上客。就算朱小軍計劃著在鄉下再住一天。也正好有藉口讓他提前回市裡來。
這時候傅俊走進來告訴張恪。一直到晚上八點鐘胡宗慶的侄子胡金星才與同伴離開雲夢閣。他們離開時。還是王建林與錢桂華送上車的。
這與張恪之前的判斷不同。不管怎麼說。四牌樓那裡的夜店,不算特別的高檔。頂多是王海粟沒有發跡之前經常混的地方。就算胡宗慶同意胡金星接觸三教九流人物。王建林之流似乎還稍差了些;另外。錢桂華要是與胡宗慶有直接的牽涉。也不可能陳秉德、餘慶林以及南鄴區委書記張健都毫不知情。或許只是胡金星打著胡宗慶的名號在外面胡作非為。看來胡金星的膽子還是挺不讓人失望的。
張恪不想他這邊介入此事太深。不然的話。只要當時有人跟進浴場裡。就能知道這一切的發生也是非常的偶然。更加不會知道王建林自作聰明的將盛情款待胡金星的場面都錄了下來。
有可能涉及到胡宗慶。張恪讓傅俊要下面人注意隱蔽身份。還沒有到撕開臉互毆的時候。這時候走進來兩個人。兩個人都是老相識。都是經常與胡金星廝混在一起的校學生會主席陳勇。還有一個是原先蟲俱樂部成員邵彬。
他們看到張恪與傅俊站在門口的地方說話。特別是看到張恪看到他們時眉頭都揚了起來。在門口愣了兩三秒鐘。就扭頭走了出去——他們雖然不知道張恪的底。但是張恪彪悍的性格以及幾件足以揚名東大的事蹟都讓他們想著與之少有瓜葛的好。
“是他下午跟胡宗慶的侄子在一起。”傅俊指著校學生會主席陳勇離開的背影跟張恪說。
陳勇是省教育廳副廳長陳而貴的兒子。雖說東大的級別比省教育廳還高半級。不過還是很買地方省廳的賬。
東大里的紈絝子弟是不少,不過也沒有什麼人敢在東大里亂來。像胡金星與陳勇這樣。多半也只在外面胡作非為。那種敢在宿舍裡集體招妓的。就算是部長、省長的公子。東大也是一律開除的。像張恪也險些給魏東強搞被開除學籍。想起魏東強來,張心裡還硌得慌。
張恪沒有想到陳勇這麼早就與胡金星分開了。說不定胡金星另有事情。不然錢桂華王建林款待他們也不可能這麼早就結束。將車鑰匙丟給傅俊,讓他將車開回去,他還要在1978玩很久。
唐婧與易馨已經端了酒水過去了。張恪走過來。從姚文盛手裡接過球杆。笑著說:“趁著靜檬回來之先虐你兩盤。”轉身看見林冰幫唐婧、易馨她們將酒水端了過來。正巧朱小軍今天要陪父母回鄉下老家去,令小燕這才孤零零的一個人到1978值班。張恪倒是奇怪林冰怎麼也在元旦夜給令小燕拉過來幫?見她臉上薄施粉黛。卻有著掩飾不了的憔悴。不方便直接問她。而是朝遠處吧檯後面的令小燕看了一眼。令小燕呶撇了一下嘴。示意是有隱情。
張恪也就虐了姚文盛兩局。晚上吃火鍋的人就湧了進來。孫靜檬看到張恪在裡面。開心的跟大家說道:“放心了。土財主在這裡。接下來不用我來請客了。”
看到孫靜檬進來。張恪就老實的放下球杆。免的給孫靜檬找到機會虐自己。走過來。跟她們說:“將大門掩上。小門開著就行。除了認識的。其他人都不要放進來了。認識的人。都由我請客。”
1978是英式風格的酒吧。大門掩上就表示非熟人不接納;之前進來點酒水的客人都已經結賬。將大門掩上。也不用人刻意守著吧檯了。大家都熱熱鬧鬧的圍到球桌這邊來。時學斌他們又風騷無比的到小舞池裡拿著話筒唱起歌來。
張恪要杜飛、蒙樂明天下午將時間空下來。一起陪同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