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別墅院子背後停了下來,路燈很明亮,張恪看見陳靜她父親陳家善從車下鑽出來,匆匆忙忙的進了院子,心想那個聲音聽上去很陌生的女人莫非跟陳家善有什麼關係?
就過了一會兒,一輛瑪沙蒂尼從院子裡開過來,站得比較遠,張恪看不清車裡坐著誰,看著車子從另一邊的甬道往燕園北門開去,而陳家善的車子還停在路邊,張恪只當陳靜與她父親陳家善還在別墅裡,等了一會兒,陳靜的電話打進來:“你在哪裡?”
“我在杜飛樓後面,剛看到你父親過來,要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張恪說道,清官難斷家務事,要是那個聲音聽上去陌生的女人跟陳家善有什麼關係,他也不方便出面安慰陳靜。
“我在燕園北門,你過來找我。”陳靜說道。
張恪才知道剛才那輛瑪沙蒂尼是陳靜在開,他繞到北門,看見車子停在路邊,陳靜一人額頭頂著方向盤的坐在車裡,長髮披散下來,看不到她的臉。
“發生什麼事情了?”張恪坐進去,問道。
“你看到什麼了?”陳靜問道。
“就聽見有人在裡面爭吵,蠻兇的。”張恪說道。
“是我爸的女人,”陳靜抬起頭來,將散下來的長髮捋到耳後,美麗的臉龐有些心力憔悴的疲憊,眼圈紅紅的,臉頰上還有幾滴淚水,伸手將淚水抹掉,勉強的笑著說道,“挺不爭氣的,一個人坐在車裡莫名其妙的就想哭起來。”
張恪沒有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道:“我來開車吧,我在建鄴要是心情抑鬱,會去一個地方,我帶你過去……”
“嗯……”陳靜就在車裡跟張恪換了位子,坐在張恪身上,哀傷的說了一句,“我真的沒想到她會過來跟我爭這些……”
“這時候不要想什麼……”張恪也不問陳家善的情婦鬧上門來爭什麼,將陳靜輕摟在懷裡,臉頰在她柔順的頭髮貼了一會兒,才艱難的挪到旁邊的駕駛座上,啟動車子出了燕園往江北新浦開過去。
將車停在江堤上,張恪與陳靜就坐在車裡看著白石灘的夜景。
月華如水,灘上白石晶瑩剔透,在夜色下閃耀著點點跟水波粼光似的光澤,遠處暗色的江面上翻湧著波光有如碎玉,南邊沿江的建築與獅子山剪影浮在半空中,右前方的二橋以及新浦大道燈火通明,就像懸在江面上的明珠。
江堤內還有一片石灘,白石綿延,在夜色下,就像緊挨著江岸有一大片粼光清澈的湖水。
即使聽著濤聲如雪,坐在車裡,仍會覺得四周十分的寂靜,陳靜心情稍好受些,她脫了鞋,將外套脫下來,丟到後面的座椅上,雙手抱著小腿屈膝坐著,下巴擱在膝蓋上,凝望車窗外,裙子滑下來,露出穿著肉色褲襪的大腿,轉過頭見張恪出神的看著她,不好意思的將腳放下去,將裙襬理順,說道:“要是沒有人陪我,我會一個人坐在床上發愣,就是這個姿勢……”
張恪笑了笑,說道:“你也可以這樣,我會這樣……”他將座椅朝後放下去,姿態舒服的將雙腳蹺到儀表盤上。
“嗯,你的腳有味道,你們男人是不是經常不洗腳。”陳靜捏著鼻子笑張恪的腳有異味。
“我的腳從來都不臭的,”張恪抬頭要往陳靜鼻子尖前送,“不信你再聞聞。”
陳靜笑著拿手擋開,又屈膝坐起來,下巴磕在膝蓋上,也不顧裙襬滑落,露出穿著肉色褲襪的渾圓大腿,車內沒有亮燈,月光灑落進來,像是浮在水裡,陳靜不再看窗外,臉頰枕在膝蓋上,扭過頭來凝眸看著張恪。
“怎麼了?給你看心裡發毛。”張恪說道。
“你知道那個女人過來爭什麼?”
“不知道。”張恪搖了搖頭,雙手枕到腦後,聽陳靜說她的家事。
“都好些年了,她替我爸生了個兒子,現在都讀小學五年級了,我很早就知道了,我想我媽應該更早就知道這事,生活也無非如此,並沒有因此出現多大的波瀾,我爸能有今天,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雅的洗化事業部一直都是她負責的,這也是我回國始終沒有回新泰工作的原因,”陳靜凝眸望著張恪的眼睛,說起她的家事,“我剛回國那陣子,我爸身體不是很好,還送醫院搶救過一次,後來動了手術,恢復還可以,但是我爸他的心思就跟以前有些不同,之前壓根沒有想過人會老,之後就有安排的心思,將海泰電器的一部分股份放到我的名下,又拿出資金給我投資科王高科,也跟我細談過,新泰那邊的家業會留給那邊,跟她也應該細談過,大雅集團的部分股份也直接劃到她名下了——你知道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