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是我應該也能夠站出來,只是說起來容易,沒有真的身處險境,也就無法百分百的肯定……”
許思微聲唏噓,之前就沒有想過還能有機會與唐婧擁被坐在床土心無掛礙的閒聊,拉起被子蓋在腿上,纖纖素手放在被子上,細想這些年來與張恪在一些的點點滴滴,略帶傷感的輕聲說道;“九四年夏季,只覺得自己給封閉在四壁冰冷的黑暗深淵之中,沒有力氣掙扎;就像給砍掉放在爛泥地裡的灌木叢,表面看上去還有些光鮮,自己卻知道已經開始在腐爛了;對於灌木叢自身來說,即使知道在腐爛,也束手無策。想來想去,我都無法像丹青那麼堅強的活著……丹青獨自留在珀斯,這些事情,我也做不來。有時候只是想,他能給我哪怕只有一丁點,也勝過別人所能給予的全部。事實上,他所給我的,遠不止一丁點;有時候,我會想,只要允許我在某個角落想念著他,就已經足夠了。覺得對不起你……”許思雙膝屈起,雙手攤放在膝蓋,臉埋在手中。
“……九四年夏天啊?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下來,後來天不是沒有塌下來?”唐婧輕笑著說道,“十六歲時,或許會傻乎乎揪著小恪的領子問他這輩子最愛是誰;啊,都二十一歲了,日子過得好快,現在的我只關心他愛我是真是似,關心這點就足夠了。”
臥室的隔音效果良好,張恪躺在床頭,聽不到唐婧與許思在隔壁會聊什麼,他剛才走到陽臺上想貼著玻璃看她們,卻又給唐婧將窗簾拉上。
夜空有些薄陰,湖畔的路燈與地坪燈亮著,有幽淡的光透進來,凌晨應該會下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