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總是很難理解這種快感。
除了森山野、池佐秀藏之外。三十層高空的露臺上,還站著一名與森山野年紀相當的青年男子,與森山野一樣有著日本式的普通相貌,遠不如池佐秀藏身材挺拔、相貌英俊,他手裡端著一隻倒滿香檳的水晶高腳杯。他是東芝駐華公司的高階職員山本賢次,與森山野、池佐秀藏一樣,也有著顯赫的家世,所以三人才有不錯的交情。
“賢次。你剛從中國回來。那跟我說說你對愛達這家中國企業的感觀。”池佐秀藏端起放在護欄上的水晶高腳杯。“森山君這幾天總是不遺餘力的對我灌輸他的偏見……”
“你的想法才要算偏見吧?”森山野笑著說,“難道一衣帶水的鄰邦,就不能培育出一家令人尊敬的企業出來?”
“懷疑,”池佐秀藏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神色驕傲的說道,“你也知道我的研究方向就是中國的市場,就我的研究,中國目前的體制與產業基礎。沒有可能培育出一家令人敬畏的基幹企業出來……營銷上的小伎倆即使獲得市場成功都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再多的財富不過是毫無用處的一堆泡沫資料而已,可憐我們一衣帶水的鄰邦官員們還將GDP看的比性命還重。沒有基幹企業支撐起來的完整工業架構。再龐大的GDP也只是一堆一戳就破的泡沫,真正有價值的永遠不都是那堆資料泡沫……只要我們的鄰邦還繼續維持當前的工業體系不思長進,我敢肯定,再過二十年我們日本青年的收入還將與他們維持二十倍以上的差距。”
“你就能肯定不會出現特例?”森山野說道,“三井有三井的遠大視角,東芝有東芝的視角,三井可以讓央行開動印鈔機,東芝卻只能向自由競爭的市場獲取利潤。要是讓東芝也像三井高瞻遠矚的去考慮問題,那對東芝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池佐秀藏不跟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