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將他的尋呼機忘在年級辦的辦公桌上了,是值班的助理看到上面顯示院辦的電話就打回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崔國恆只能按耐住心頭的火氣讓那個助理出去找魏東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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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去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秦剛問道。
“不用了,”崔國恆搖了搖頭,說道:“是不是作弊這件事本身就不重要,兩名監考老師在考場情況說明裡都說了情節不算太嚴重,看到口頭警告一下就可以了。兩份試卷又不能算雷同卷。就算作弊的情節真像他堅持說的那樣嚴重,他是不是要先通知院裡?”
秦剛見崔國恆也想著大事化小,那就沒有必要再出去瞭解具體的情況替張恪開脫了,就在院辦等著魏東強過來。
崔國恆在國商院是絕對地權威,他吩咐出去的事情在國商院內部不會被糊弄,魏東強很快就抹著一頭的汗跑過來。
崔國恆剛給自己泡了一杯茶,也不會一點涵養都沒有的朝魏東強發脾氣,放下茶杯,才問道:“我剛接到教務處的電話,具體的事情。還是你來跟我說一下。”臉色總有些陰霾。
不要說“勸退、開除學籍”之類的嚴重處分,就連“留校察看、嚴重警告”的較嚴重處分,教務處也會跟院裡先溝通好再做公佈的。
魏東強有些拿捏不準崔國恆地態度,只能將當時地情況儘可能往嚴重裡說。說道:“……給抓住現行。非但沒有一起去教務處認真檢討悔改的意思,還趾高氣揚、滿不在乎地離開。入學半年來,光逃課的次數就足以將他直接開除了。這次的性質又是這樣的惡劣……”
“所以你就直接建議教務處將他開除處理?”崔國恆說這句話時臉色還陰著,手卻陡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目瞪著魏東強。“誰給你的權力建議教務處連同沈筱那名學生也一起開除?”桌上地茶杯給震得茶水四濺。差點都倒下來。
坐在一旁地秦剛也給嚇了一跳。更不要說魏東強給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灰綠,這時候再不敢吭聲為自己辯解。
崔國恆抽出一張面巾,將手上給沾上的茶水擦乾,也藉機平息心裡地怒火。站起來,在不大地辦公室裡走了兩步。才換了一種語重心長地語氣跟魏東強說道:“年紀輕輕。誰不犯點錯誤?都說了懲前毖後、治病救人。院裡可以批評教育。難道就希望自己的學生給開除了圖個痛快!我平時就是這麼指導你們做學生工作的?特別是沈筱那個女孩子。我有印象。成績好、對同學熱情、熱心。家境不算太好,但是積極向上。就算像你所說地那樣主動配合著給張恪那渾小子偷看。那也是抹不開同學間的情面。她就真的罪大惡極到值得你建議教務處連她也一起開除掉!我看情況也不一定就像你說地這麼嚴重。”說著說著。就氣不打一處來。語氣又嚴厲起來。“小沈、小周負責監考。他們的眼睛就瞎了?都搞不清你在想什麼!”
秦剛也不清楚魏東強是真傻還是假傻。像沈筱這麼一個品學兼優的女孩子。可能因為一時糊塗犯了一點小錯誤。就要直接將人家開除。很可能就直接將一個人的人生給毀掉。不曉得魏東強有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他坐在那裡也絲毫沒有同情魏東強的意思。就看著他挨崔國恆訓斥。
魏東強臉色如死灰。他沒有想到崔國恆的反應會這麼大、這麼嚴厲。
崔國恆這時候也不能嚴厲批評魏東強針對張恪的做法就是錯誤的,看了魏東強這張平時蠻討喜的臉,就說不出來的厭恨,說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跟秦老師去處理,就剩下兩天全校就要放假了,你將手頭的事情處理好就行了。”也不再想聽魏東強說什麼,揮了揮手讓他從自己的辦公室出去。
將魏東強訓了一通,崔國恆的頭疼事還沒有解決。畢竟魏東強揪著張恪、沈筱出考場,連其他考場地學生都有看到,這件事又捅到教務處去了,怎麼說都要有個交代,關鍵是要怎麼交代地問題?這才讓崔國恆頭疼。
說實話,東大每年都有許多特殊的學生,國商院特殊學生的表單就在崔國恆的抽屜裡,對於這些學生,通常的態度就是希望他們在學校裡少惹是非。真要做什麼鬧得無法掩蓋的事情來,才會慎重處理。就像去年環境科學系有名學生畢業前夜太放縱自己以致放了一把火將宿舍給燒了,只是學生家長是副部級官員,幾名校領導開會研究了半夜才最終決定開除學籍。開除學籍也就罷了,隨後又以特招的名義招進來讀研究生。
這就是這個社會的現實,崔國恆還以為魏東強拎得清情況,沒想到他今天吃錯藥給自己捅出一個簍子出來。
招生處、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