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
蘇行身邊。
那烏鴉變作卡爾的樣貌,並疑惑道:“我剛才還在教堂看到了四個人,再怎麼說,這骨頭城也不可能總共就四人吧?”
其實古怪的地方還不止這一處。
蘇行與卡爾逃出教堂時,本已做好了迎戰‘夫人’的準備,甚至都預想出了對方可能使出的各種殺招。
但到最後,二人連‘夫人’的影子都沒能見著。
這不禁讓蘇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對了!”
忽然間,他想到一個莫名恐怖的猜測:“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根本就不存在‘夫人’這種怪物呢?”
“根本就不存在?”
聞聽蘇行所言,卡爾在原地愣了許久。
他似喃喃自語般說道:“確實啊,我們從一開始就根本沒見到過‘夫人’萬一,這東西只是之前那幾人杜撰的呢?”
“不,不對。”
卡爾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們在教堂裡遇見的,很可能也根本就不是人,只有這樣一切才能解釋得通。”
若教堂裡的危險,真的只是那‘夫人’的話,他雖會感到無比棘手,但至少是有勇氣去對付的。
可若是根本就沒有‘夫人’這一怪物,從始至終,都是某個未知存在在戲弄他們
未知的,往往才是最恐怖的。
卡爾越想越是覺得害怕。
他一臉驚恐道:“這北俱蘆洲到底發生什麼了,能讓一整座城的人都能莫名消失還有之前在教堂遇著的教徒,還有他們口中的‘夫人’,這一切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骨頭城城樓上。
聽完卡爾的一通分析後,蘇行並未有任何言語,只是徑自在城樓上走了一圈。
而後方才開口:“我剛看了一遍,這城樓上有不少旗杆的插槽,但卻連一杆旗幟都沒,這就說明骨頭城的人是有序撤離的。”
“這”
卡爾沉默片刻,恍然道:“確實!旗幟這種東西是不重要的,如果守城士兵突然遇著了危險,那必然會優先挑價值高的物資帶走只有在有序撤離的情況下,士兵才有時間帶走旗幟。”
“就是這個道理。”
蘇行點了點頭道:“從這一點至少能確定,那教徒之前說‘人都遷徙到了南方’,這句話應該是真的。”
既然是有序撤離,那便代表骨頭城的人並未遇到危險。
至少在撤離時未遇到。
想到這,卡爾總算是稍稍鬆了口氣:“只要骨頭城的人沒死,那就這城裡的危險不是很大,而且遷往別處也不是什麼難事。”
——既然城內居民們都遷徙去了南方,那麼憑蘇行及卡爾的金丹期修為,理應同樣能活著去往別處。
卡爾環顧四周,繼續道:“在這白霧裡面能見度本就不高,而且天色也有些暗了,更是不好分辨方向依我看,我們不如就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先過了今晚如何?”
城樓上,蘇行看了看城外,又看了看安靜到有些詭異的城池。
他分析道:“去野外過夜肯定是不明智的,但我覺得城內也同樣有古怪,所以不如就折中一下,乾脆就在這城牆上過夜如何?”
在城牆上過夜,若城內出現危險,則可在第一時間裡逃至城外。
若城外有古怪,則也能在第一時間裡逃回城內。
一番糾結過後,爾看了眼骨頭城內房屋,又想起了之前在教堂裡的遭遇。
他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我們不如就在城牆上過夜!”
在壽星,練氣期修士仍舊需操勞衣食住行,需要睡覺及吃飯喝水。
而修為晉升至築基期後,則修士即便天內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等到了金丹期,即便是一個月內不吃不喝,連續多天裡不眠不休,也仍舊能保持充沛體力。
正因如此,再加上這北俱蘆洲實在是太過詭異,蘇行及卡爾二人便乾脆用運功修行代替睡眠。
時間流逝。
在這寂靜無聲的環境下,隨著四周光線變得越來越暗,骨頭城內也多出了些詭異氛圍。
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住這種壓抑氣氛。
篝火邊。
‘夫人’用木棍將火挑的更旺了些。
它開口道:“咱三個這樣一直坐著不說話,屬實是有些壓抑,要不咱還是隨便聊幾句吧。”
卡爾點了點頭,一臉無所謂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