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行一副文弱書生氣質,竟自願在此刻挺身而出,勵靈松當即便高看了蘇行一眼。
他將手中竹筒遞了過去,客氣道:“兄臺請吧!”
或許是因為運氣不好。
也可能是別的什麼原因。
蘇行只隨意從竹筒中抽了根竹筷,竟恰好就抽中一染著硃砂的‘死籤’。
他搖了搖頭,苦笑道:“還真是倒黴”
見蘇行並無任何修為,甚至連練勁級武者都算不上,卻在抽中‘死籤’後能表現的一臉淡然。
單就這份膽識,勵靈松便覺蘇行遠非常人能比。
他語氣裡甚至帶上了一絲恭敬,抱拳道:“敢問兄弟尊姓大名,住什麼地方?兄弟赴死之後,我一定將十年壽數送到兄弟家人手上!”
“赴死就不必了。”
蘇行輕拍儲物袋,並從中取出一翠綠色短劍。
他掃視四周紙人一眼,笑道:“我姓樊名康,至於你說的十年壽數,過會兒直接送我就行了。”
“什麼意思?”
見蘇行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把短劍,勵靈松當即便後退些許,並揮手招來一入勁級武者。
他以為蘇行要同那些紙人死戰,於是便勸說道:“兄弟別衝動,你這樣上去送死,還不如進紙轎頂上一個名額。”
為防止蘇行做出傻事,勵靈松話音剛落,他身邊那入勁級武者,便立刻攔在了蘇行身前。
顯然。
一旦蘇行有任何異動,那武者必會在第一時間出手,廢了蘇行雙腿後將其扔到紙轎當中。
就如之前那赴死者一般下場。
對於勵靈松及其手下武者的行為,蘇行倒是未有任何不滿。
畢竟,願賭服輸。
在對方沒有作弊,或者說,蘇行未發現對方作弊的情況下,抽中‘死籤’他還是認賬的。
若是未抽中‘死籤’那也就是罷了。
可現在不幸抽中,那麼此事便合該由他來出面解決。
面對擋在自己身前的武者,蘇行只揮手打出一道靈力,便輕鬆將其擊退至數米開外。
後者栽倒在地後,露出一臉震驚之色:“這什麼情況?”
蘇行並未多言,只是持翠綠短劍朝其中一紙人衝了過去。
商隊中共有三名入勁級武者。
另兩名武者雖始終盯著蘇行一舉一動,但因其動作實在太快,二人甚至連反應的時間也沒有,便見蘇行已衝至那紙人跟前。
下一秒,還不待眾人回過神來,蘇行就已一劍將那紙人劈成了兩半。
同時,他心中也稍稍鬆了口氣。
看來,這紙人並無甚詭異手段,實力也不過相當於練氣期修士,對付起來並不算難。
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
但這南贍部洲上的怪譎,其實力確實都弱上了一個檔次。
人群之中。
見蘇行只一劍就斬殺了一紙人,勵靈松不可思議道:“這位這位樊兄弟居然是化勁高手?”
“不止”
薛天元微微搖頭道:“哪怕是化勁高手,也不可能一劍就斬了那紙人,這樊兄弟怕是在化勁高手之上!”
因蘇行突然出手,那些紙人們都紛紛躁動起來。
其中的大部分紙人,都手持兵器一齊朝蘇行砍去,而另一小部分,則衝殺到了商隊之中。
圍殺蘇行的紙人共有七隻,這便相當於蘇行以一己之力,在同時面對七名化勁級高手。
人群裡。
被眾護衛包圍在正中央的勵靈松更覺不可思議了。
“我記得,這人是在土坡村上的車吧?”他看向一旁的薛天元,忍不住道:“薛伯父,你可能看出那樊兄弟什麼來歷?”
薛天元輕撫鬍鬚,判斷道:“八成是道門的人,一般的江湖武人,哪怕資質悟性再怎麼高,也不可能強到這種程度!”
“確實”
勵靈松做一臉認同狀。
他朝薛天元靠近了些許,並忽地壓低聲音,小聲道:“你說這樊兄弟,會不會是道門用雕像”
“哎!”
或許是勵靈松的話,聊到了某些不可言說的禁忌。
對方剛一說出雕像二字,便見薛天元一臉嚴肅地打斷道:“這人多耳雜的,勵賢侄不怕禍從口出麼?”
聞聽此言,勵靈松也趕緊閉嘴,並陪笑道:“是在下考慮不周了。”
二人交談間,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