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
蘇行話音剛落,卡爾便苦笑道:“看樣子,我們好像不走也不行了”
——隨著‘佛’痛苦領域不斷蔓延,蘇行三人身邊的海鮮們,也都接連癱倒在地。
它們掙扎、哀嚎著,並不斷散發出大量‘黑色絲線’。
蘇行、卡爾及老者三人,都有著收集並吸收‘黑色絲線’的手段。
不同之處在於。
三人中,唯有蘇行能在不進行儀式、獻祭的情況下,憑肉眼直接看見並吸收‘黑色絲線’。
而蘇行也的確是打算,吸收海鮮們散發的‘黑色絲線’。
可就在他剛要有所行動之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大痛楚,瞬間將他整個人吞沒其中。
“呼!”
極端的痛楚,令蘇行忍不住跪倒在地——身為穿越者,他的忍耐力是在場三人中最差的。
僅不到半分鐘時間,他額頭上就已滲出汗水,並面色扭曲道:“我不行了,我必須往村子中心走,不然我非得被活活疼死。”
說罷,蘇行便掙扎這從地上站起,並迅速朝海鮮村中心處走去
與此同時。
同樣因痛苦而跪倒在地的卡爾和老者,在多堅持了十多秒後,也終於是支撐不住。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便也緊跟在了蘇行身後
而隨著三人距海鮮村中心越來越近,由‘佛’所生成的痛苦領域,其影響也逐漸小了許多。
路上,老者分析道:“二位道友應該都感覺到了吧?那些海鮮受到的‘佛’影響,散發出了大量‘黑色絲線’照這樣看,‘佛’應該是利用痛苦,來壓榨人類‘黑色絲線’的。”
“利用痛苦?”
聽見老者所言,蘇行追問道:“不可名狀們壓榨‘黑色絲線’,這其中還有什麼講究嗎?”
“有。”
老者答道:“我也是看見了那些海鮮的遭遇之後,才有所感悟的:我估計,所謂‘黑色絲線’,其實是由人類情緒構成的一種物質,所以才會看不見,而且又摸不著只有修士透過儀式,給不可名狀們獻上祭品,才會被允許看見並吸收‘黑色絲線’。”
當然,老者所說的修士中,蘇行是個例外。
——蘇行是唯一未進行過任何儀式或獻祭,就晉升至金丹期的修士。
老者繼續道:“我因為一直待在北俱蘆洲,所以對‘靈’還是有些瞭解的‘靈’壓榨人類的‘黑色絲線’,主要利用的是瘋狂這一情緒,受影響的人越是瘋癲,那麼散發出的‘黑色絲線’就越多。”
老者這番話到並非胡謅。
早在東勝神洲的荒漠地底時,蘇行就已受到了‘靈’的低語聲汙染。
在此汙染下,他的精神幾度陷入癲狂,並隨時有瀕臨崩潰的可能。
直到在樹界受到‘壽’的感染後,兩股不可名狀之力相互制衡,他才逐漸恢復過來。
還有北俱蘆洲的蟲霧。
蟲霧不僅能生成天災,還能在一定程度上,篡改受影響者的記憶,令其陷入瘋狂。
這一點,蘇行和卡爾在骨頭城遭遇‘夫人’時,就已經切身體會過一次了。
——由此便不難看出,‘靈’的力量確實和‘瘋狂’有關。
而在南贍部洲待了許久的卡爾,則對‘壽’有著一定了解:“其實和‘靈’、‘佛’相比,‘壽’就有些特殊了它是透過信仰來榨取人類‘黑色絲線’的,所以就必須要有人祭拜‘壽’的雕像才行。”
與其說是‘壽’從人類處收集信仰,倒不如說是極少數金丹修士,在幫助‘壽’收集。
比如摩羅天的元龍道人。
他那所謂的‘飛昇儀式’,就是在幫助‘壽’收集人類信仰。
而作為回報,‘壽’會將其中的一部分信仰,也就是‘黑色絲線’,回饋給幫助收集的元龍道人。
如此,元龍道人才得以晉升至金丹期。
同理,卡爾先前在王都建造‘壽’的雕像,也同樣是抱著這一目的
在老者、卡爾的拋磚引玉下,蘇行也若有所悟道:“照這麼說,那麼壽星上三大不可名狀生物的爭鬥,就是‘壽’、‘佛’、‘靈’在用不同方式,搶奪人類的‘黑色絲線’。”
“不錯。”老者道:“這三隻不可名狀收集的‘黑色絲線’,其性質分別是信仰、痛苦以及瘋狂也正因為性質不同,所以彼此間才會水火不容,也就有了劃分地盤這一說法。”
卡爾問道:“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