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侍衛連忙來到藺東海房中,見他胸口受傷,俱十分吃驚,連忙請罪,並幫他更衣敷藥。藺東海叮囑道:“將郡主的行蹤密報王爺,大家打起精神,不能再有任何大意。”
屋簷上的動靜沒有逃過舒亞男的耳朵。她以前就獨當一面走過鏢,江湖閱歷自然不是明珠郡主可比。聽到隔壁房中有動靜,她連忙嚮明珠示意,明珠立刻驚覺,忙吹來燈火,隱在門縫中往外一看,正好看到一個侍衛從隔壁房中出來。明珠認得那是王府侍衛,忙對舒亞男悄聲道:“是藺東海!”
舒亞男原本以為已將藺東海甩掉,誰知他卻不動聲色地在暗處跟蹤。若在往是,她倒樂得有藺東海在暗中保護明珠,不過如今剛從賭坊弄到一大筆錢回來,自然草土皆兵,遂不假思索便對明珠道:“咱們得趁亂離開。”
明珠自然沒意見,二人立刻收拾行裝,從視窗翻出客棧,藉著夜色悄然而逃。待侍衛發現房中無人,二人已走了多時。幾個侍衛連忙向藺江海告罪,他卻若無其事地道:“無妨,郡主逃不出咱們的跟蹤。”有過上次的教訓,他已經在郡主衣衫上下了“千里香“,藉著訓練有素的獵犬,就算郡主逃出百里,也逃不過獵犬的追蹤。
西湖邊一家幽雅簡樸的酒樓內,雲襄擺一睛桌酒宴,犒勞參與這次行動的所有人,並按人頭將這次的收穫分給了大家。雖然分到各人名下的錢並不多,但大家依舊歡呼雀躍。尤其明珠,更是滿懷希冀地道:“雲大哥,以後若再有行動,可記得要再找咱們合作啊!”
雲襄笑而不答,牧馬山莊的行動不比鴻運賭坊,他並不想將明珠和舒亞男拖入險地,所以沒打量讓她們知道。誰知金彪卻搶著道:“咱們正好就有個計劃,不知你們感不感興趣?”
“好啊!”明珠頓時歡呼雀躍。她也聽說過牧馬山莊,名氣地位絕非鴻運賭坊可比。其實以她的出身,錢財在她心中只是一個抽象有數字,不過靠智謀在戒備森嚴的賭坊弄到錢,卻令她很是興奮。
雲襄卻不想她去冒險,忙道:“這閃行動風險極大,所以我不想牽連你們。”
“我不怕!雲大哥聰明絕頂,你的計劃必定是天衣無縫!”明珠急道。她對雲襄早已崇拜得五體投地,哪裡還怕什麼危險?
雲襄心知自己勸不住明珠,不由轉望舒亞男,希望她出言相勸。誰知舒亞男卻道:“這次行動,我要參與。”
雲襄有些意外,他發現舒亞男眼眸中有異樣的東西,卻不知道那是什麼。他略一沉吟,懇切地道:“牧馬山莊不比鴻運賭坊,以它的戒備森嚴,加上南宮三公子的精明強幹,咱們一旦失手,恐怕就要全軍覆沒,誰也逃不出來。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參與。”
柯夢蘭終於找到向情敵示威的機會,立刻似笑非笑道:“這次行動雲大哥不想有外人參加,舒姑娘請見諒。”
舒亞男沒有理會柯夢蘭,只盯著雲襄的眼眸冷冷道:“這次行動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讓我參與,要麼就取消,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雲襄皺起眉頭,“舒姑娘這是在威脅?”“你要這麼理解,也無不可。”舒亞男冷冷道:“這次行動咱們不能成為盟友,就只有成為敵人。”
柯夢蘭拍案怒道:“你這女子好沒廉恥,死乞賴地纏著雲大哥,不知是何居心?”
舒亞男不理會柯夢蘭的譏諷,只盯著雲襄道:“是成為盟友還是成為敵人,請雲公子給亞男一個答覆。”
雲襄忙亂舒亞男若要暗中使壞,甚至向南宮放告密,自己所有計劃都得泡湯。權衡半晌,只得道:“你要參與,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一切行動,必須依照我的計劃,不得自作主張。”
舒亞男立刻點頭道:“沒問題,咱們擊掌盟誓!”“好啊!”明珠見雲襄終於同意,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不由高興得連聲歡呼。
柯夢蘭氣得滿臉鐵青,卻又發作不得,只得狠狠地瞪了金彪一眼,怪他將計劃洩露出去,成了別人要挾雲襄的把柄。而金彪卻是滿臉無辜,他原本是擔心牧馬山莊戒備森嚴,想讓雲襄打消這虎口拔牙的瘋狂計劃,所以有意將行動告訴舒亞男,是希望她幫忙勸服雲襄,結果弄巧成拙,成了騎虎難下之勢。他只得對柯夢蘭攤開雙手,以示歉意。
大計一定,雲襄端杯站起,舉杯道:“咱們共飲此杯,預祝這次行動能順利成功!”五人齊齊舉杯,為各自的目的,結盟向牧馬山莊宣戰!
揚州郊外的牧馬山莊,早已抹去了駱家莊的所有痕跡。它雖然遠離市區,卻依舊日日喧囂,夜夜歌舞。這裡集賽馬聲、賭坊、酒館、妓寨、旅店於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