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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份,略一遲疑,撒謊道:“我原本是隨爹爹去杭州探親,誰知路上卻遇到了劫匪,只得跳入河中逃生,糊里糊塗來到這裡,不僅與爹爹走散,還丟失了所有盤纏。”

“可憐的孩子!”那婦人一聲嘆息,取下自己的袍子為舒亞男披上,“這天氣還穿著溼衣,小心凍出病來。餓了吧?”

舒亞男本想拒絕,但肚子卻咕嚕直叫起來,只得紅著臉點了點頭。那婦人忙拉著她來到一間早點鋪,邊讓小二上早點,邊對舒亞男道:“老身夫家姓馬,排行第三,別人都叫我馬三娘。聽口音就知道姑娘是揚州人,老身夫家也是揚州,聽到姑娘的口音就覺得親切。對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舒亞男不敢以真實姓名相告,只得信口道:“小女子名叫舒蘭,三娘叫我阿蘭就可以了。”“阿蘭?這麼巧,剛好與我閨女同名!”馬三娘欣喜地拍手叫道,打量舒亞男的眼神又親近了幾分,“深秋天氣,你一身溼衣怎麼成?待用完早點,三娘帶你去綢緞莊買些新衣換上,要是受了風寒可就麻煩了。”舒亞男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多謝三娘,可惜我現在是腰無分文。”馬三娘忙道:“三娘有啊!老身看姑娘也是大戶人家的閨女,不是缺錢的主兒。老身先給你墊著,等你有錢了再還我也不遲。”舒亞男暗自慶幸遇到馬三娘這樣的熱心人,她感激地道:“那就多謝三娘了!”

待用完早點,腹中充實,人也就精神起來。馬三孃親切地挽起舒亞男的手:“閨女,遇到三娘是咱們的緣分,你若不嫌棄,就當我是你乾孃吧。”舒亞男紅著臉道:“那阿蘭可就高攀了。”

“什麼高攀低攀,閨女再說這話,三娘可要生氣了!”馬三娘喜上眉梢,拉起舒亞男興沖沖往前而行。此時天色已大亮,街邊各種店鋪正陸續開張。馬三娘將舒亞男領到一間名叫“錦繡源”的綢緞莊,進門後就對掌櫃高聲道:“快將你們最好的綢緞拿出來,老身要給我閨女買幾匹好料子做衣裳!”

掌櫃連忙親自過來招呼,帶著馬三娘一匹匹看過去,馬三娘卻只是搖頭:“你們這麼大的綢緞莊,怎麼盡是些大路貨?想買匹好點的綢緞都沒有。”那掌櫃忙道:“咱們裡間還有一匹七彩錦,那可是進貢給皇家的東西。夫人肯定會喜歡,不過就是價錢有些貴。”

“價錢不是問題,只要我閨女喜歡。”馬三娘正要隨掌櫃進去,卻突然發現舒亞男還渾身溼漉漉站在那裡,忙對她道,“閨女,你先挑兩件成衣換上,呆會兒一塊兒算。”

綢緞莊也有不少成衣,在店小二的殷勤招呼下,舒亞男挑了兩件素淨的衣袍,進試衣間將溼衣換下,對著銅鏡照照,還比較合身。她仔細收拾妥當後開門出來,就見掌櫃和小二在門外恭候,二人不住聲地交口稱讚,大肆恭維。舒亞男心情愉快,隨口問:“多少錢?”

掌櫃立刻拿起算盤噼裡啪啦一打,然後將算盤遞到舒亞男面前:“一共是三十五兩七錢。”

“三、三十五兩七?”舒亞男目瞪口呆,身上這兩套衣衫,怎麼看也值不了一兩銀子,她不禁訥訥問,“怎麼這麼貴?”

“姑娘,咱們是老字號,可不敢賣你高價。”那掌櫃一臉委屈,重新將算盤打得噼啪作響,“一匹七彩錦是三十兩,一條狐皮圍脖是五兩,姑娘這兩套衣衫賣價七錢。難得今日一開張就遇到姑娘這麼大的買主,這兩套衣衫算我送你。就七彩錦和狐皮圍脖也要三十五兩,不能再少了。”

舒亞男突然覺得不安,不由四下張望:“馬三娘呢?”“你娘已經拿著七彩錦和狐皮圍脖先走了。”掌櫃忙道,“她要你買了衣服就去肖裁縫那兒,她還等著你量體裁衣呢。”“我娘?她不是我娘!”舒亞男連忙分辯。“她一口一個閨女,你也一直在答應,怎會不是你娘?”掌櫃的臉色沉了下來。

舒亞男突然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圈套,她想分辯,卻發覺怎麼也說不明白,她想脫下衣衫還給掌櫃,可方才換下來的溼衣已被小二當成垃圾不知扔到哪裡去了,這衣衫還怎麼脫下來?

掌櫃察言觀色,看出舒亞男有些不妥,忙對小二使了個眼色。小二心領神會堵在門口,像盯賊一樣虎視眈眈盯牢了舒亞男。

舒亞男茫然四顧,最後只得低頭道:“掌櫃的,實不相瞞,我與那馬三娘剛認識不到一個時辰。她拿走了什麼東西我一無所知,是她稱要給我買兩套衣衫,我這才隨她前來。我現在身無分文,這衣衫我也無法脫下來還你。但求掌櫃暫記在賬上,我會盡快將這兩套衣衫的錢還你。”

掌櫃大急,一把抓住舒亞男:“剛認識不到一個時辰,說給你買衣衫你就相信?你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