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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忘川河畔

聲,“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包庇仙界的罪人!”

“解藥。”

男人依然不為所動。

“她蓄意謀害仙獸,現在理應在你那刀山煉獄裡待著受罰才是!!”

秋墨玉死死盯著二人身體相接觸的地方,眸中的火焰仿若欲將男人懷中的少女焚燒殆盡,“你睜大眼睛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當然清楚我在做什麼。”九方謹抱著莫離安默默向後退了幾步,“但仙帝已免她的死罪,你無權私自對她動手。”

秋墨玉被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九方謹繼續道,“如今地府中妖獸魂靈異象頻發,莫離安能以心聲能力助我更快查清真相,平息混亂,這才帶上她,同時也可將功抵過,贖些罪孽。”

“……你說什麼?”秋墨玉良久才從某種震驚中回神,不由冷笑,“阿謹,你不是第一日做這判官也不是頭一次接手仙界罪人吧,是否能背地裡這般鑽空子你比我更清楚。

“師父便是猜曉你會像先前那般做錯事,就叫了我來,倒是未曾想你還真得一誤再誤——”

“夠了。”九方謹臉色又陰沉幾度,“她該擔的罪一份不會落下,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但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事。

“現下她若是因你的毒致死,那你同樣是違抗仙帝之命,犯下罪責。”

“呵,仙帝?他和我沒什麼關係。”秋墨玉嗤笑,“阿謹,你到底拎不清對錯,包庇她只會連帶你一同遭殃!”

“再說一遍,解藥。”

“九方謹!!”秋墨玉近乎目眥欲裂,聲調驟然提高,“你給我記住,我是為了你好!!”

說著,她緊握手中匕首,狠狠朝男人懷中的莫離安扎去。

剎那間,鮮血四溢,如暗梅洶湧綻開。

秋墨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眸,看著手中刀刃深深沒入男人胸口。

“阿謹!”她眼中的銳利立時褪了去,語氣中是濃濃的驚慌失措,“你做什麼?你做什麼!”

莫離安也同樣被此變故嚇得呆愣原地,只覺渾身冰涼。

而九方謹只是咬牙將匕首一點點地拔出,扔在地上。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現在,你還不肯給解藥麼?”

“阿謹,你何苦為了這個女人……”

秋墨玉眼眶隱隱泛紅,微微伸手想去觸碰那道傷口,但被男人避開。

“……”

她的手在空中僵持片刻,隨後無力放下。

“……我沒有解藥。”

秋墨玉低下頭,再也沒了先前那般凌厲的氣息。

九方謹瞳孔一縮,“什麼?!”

他向前幾步,“你怎麼可能沒有?!”

“早在很久之前我便沒有解藥了!”秋墨玉捂住頭似有些崩潰,“解藥的根本是忘川水所制,可自那妖獸蠃魚的魂靈將彼岸攪得天翻地覆之時,忘川水便被它的怨氣所汙染……”

她只是不住地顫聲呢喃著,“阿謹,沒有解藥,我早就煉不出解藥了……”

正在此時,一直沉默的莫離安開了口,“既是如此,孟婆大人可否帶在下前去忘川彼岸?”

“嗯?”萎靡的秋墨玉一下子警覺起來。

莫離安淡然道,“如孟婆大人所言,蠃魚定是與那禍鬥一般有些不為人知的冤屈,魂靈才在此作亂不肯輪迴。

“在下的能力正能查明真相,化解此難題。”

秋墨玉眯起眼,“別開玩笑了,你不過是個……”

“帶我們去。”九方謹冷漠地掐斷她那溢位來的敵意。

“阿謹……”

“這並不只是解毒。”男人正色道,“你身為忘川彼岸的主人,你有職責也有義務守護那方領域。”

秋墨玉抿抿唇,終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罷了,阿紫也中毒負傷……那便試試。”她轉身,腳步不穩地向那條橫亙的血河走去,“同我來。”

靠近之前,莫離安及時屏住了呼吸。

只見秋墨玉輕抬雙手,指尖翻飛憑空結印。紅光閃爍,不多時,一個巨大的赤紅結界法圈便出現在河面上,嗡嗡震鳴。

她走上前去,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棋盒,再從中拿出四枚黑白棋子,按順序擺放在結界的四個角上。

登時,結界散發出灼目的血光,血河也隨之沸騰湧起巨浪。

莫離安忽然注意到,九方謹的身形此刻微微晃動,似有些不穩。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