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昭王緊蹙眉頭,“幸好我們下手早,陳副將已經得手,從南苑偽裝難民流入東楊境內計程車兵也差不多整合完畢……宮中禁軍只有一部分是我們的人,可惜李昀被撤職得早了些,不然如今該坐上禁軍統領之位了。”
“老臣總覺得此事還有所蹊蹺,太順利了些。”李尚書搖搖頭,“可惜我李家一雙兒女不爭氣,自那之後,宮中便若有若無防著李家……希望都是老臣的錯覺吧。”
昭王仔細想了想,開口安慰道:“此事您與母后謀劃了這麼多年,本王的身份更是一絲都未曾暴露過,理應順利的。”
李尚書長舒一口氣,隔桌遙遙舉起茶杯:“那老臣便以茶代酒,提前祝賀昭王……不,祝賀南苑太子殿下,謀取大位,萬壽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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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平十八年冬。
距離姜翎這一世的十九歲,還差幾個月。
東楊帝的身體大不如前,寒冷的冬日更是如同最後一根壓垮他的稻草,最近每日都要深睡許久,清醒的時刻不太多。
某一日,南境傳來噩耗,嚴家軍副將陳儒叛變,他趁著嚴老將軍心梗昏迷,嚴天野年輕還未掌權之際,帶出一半以上嚴家軍投奔南境,並夥同南苑軍夜襲營地,活捉了嚴天野。
待到嚴將軍趕過去時,他以嚴天野作為人質與其對峙,並悄悄包圍了嚴家軍後方,使得嚴將軍過了許久才突破重圍將信報送往定京。
聖上接到萬里加急密報,怒火攻心,即刻下令禁足了四皇子,並將淑妃娘娘打入冷宮。
可未想到淑妃仍舊保持了一副清冷模樣,不徐不疾,跟著宮人緩步進入冷宮之中。
隨著宮門重重閡上,淑妃倏然間一轉頭,對著外頭流露出深深的笑意。
這一日,終於要到了。
十八年了,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終於要毀滅了。
面對淑妃的冷靜與淡然,聖上更加憤怒,盛怒之下吐出一口黑血,昏倒在皇座之上。
而被禁足的四皇子幾乎砸了殿中所有的東西,一會兒高聲怒罵,一會兒又哭著求父皇饒了他,似是比淑妃瘋癲許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