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麗妃娘娘,便是我在揚州時遇到的那個紫衣女子。”
“她竟然就是南苑的妙一公主,可我們目前還沒有證據。”
“南苑不是一直想讓她許給太子殿下麼?為何會進了陛下的後宮?”
“我看陛下眼中好似有些不對,每次提到麗妃時,陛下的眼神就怪怪的,有些僵硬,彷彿是個……提線木偶。”
嘰嘰咕咕說了半晌,寧珏卻一直沉默著,姜以清也不知道為何心虛,但與面前這塊木頭對上目光時,心下忽然也有些委屈。
“今日救陛下和皇后娘娘時,麗妃自己想跳船栽贓我,我抓她時被她撓傷了手……”姜以清舉起右手,向寧珏那邊湊了湊,瑩白的手上有幾道深深的血痕,已經結了厚厚的痂,卻還隱隱滲出血絲。
終是嘆了一口氣,寧珏輕輕捏住她的手指,一觸即松,微微皺了眉頭,“怎麼還在流血?”
“不知道。”姜以清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這兒也是,總是在撕裂滲血,明早叫御醫再換一次藥吧。”
寧珏默然片刻,才開口道:“姜紹要送你去做妾的事,為何不告訴我?”
姜以清垂下眼瞼,“事關李尚書家,你這身份經營多年,我不想你因為這點小事牽扯其中。”
“姜以清,你要知道,這對我來說不是小事。”
“可是有些事情,我必須親手去做。”姜以清抬頭看他,眼神堅定。
“我明白。”寧珏在床前蹲下,微微抬頭望著她,眼神幽邃,仿若一泊湖水,深不見底,“你若是想冒險,我不攔著,但你同我說一聲,讓我知道你是安全的,可好?”
寧珏的低姿態讓她無法坦然面對,她彆扭地偏過頭,可寧珏動也不動,執著地等待她的回應。
月色如水,緩緩流淌在他們中間。
姜以清手中微微蜷起,垂眸與他對視,輕點了一下頭,“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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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姜以清悠悠轉醒,她都不記得昨夜寧珏是何時離開的。
大約是她身體還虛著,陷入深眠的時候吧。
難道他便一直陪著自己到睡著?
姜以清晃了晃腦袋,把這一番荒誕如夢的對話拋至腦後。
很快御醫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