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著?
他是做夢也沒想到,市公安局的餘局長居然敢派人把季軍給抓了?此人不是吃了豹子膽,就是神經有些出了毛病!
夏邦浩聽說這件事後,本能反應是立即給市公安局的餘局長打了個電話,追問這件事的緣由。
夏邦浩相當不客氣的口氣對餘局長說:
“餘局長做事果然是清正廉明,聽說季部長家的公子居然也被抓進了公安局,不知道他到底違反了哪一條法律,居然讓餘局長下得了決心,把他給抓了?”
自從抓了季軍之後,餘局長的手機幾乎不停有電話進來,有的朋友是因為好奇,打電話過來確認一下訊息的準確性;也有人是擔心他因為抓了季雲濤的兒子別再給自己惹上什麼麻煩,打電話過來勸他息事寧人,趕緊知錯就改;另外一種人就是類似於夏邦浩這種,擺出一副領導的口吻,想要了解案件詳情的。
對於所有的來電話者,餘局長的回答都是統一的官方辭令,“在案件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一切無可奉告。”
當夏邦浩聽到餘局長這不卑不亢的回答後,在電話裡冷笑了一聲說:
“餘局長果然是個好官,清官,還是個嚴守秘密的公安局長!既然餘局長不說,我也就不問了,我相信這件事自然會有人來問。”
在餘局長這裡討了個不痛快後,夏邦浩立即又撥通了季雲濤的電話,把季軍被抓起來的訊息通知了季雲濤。
季雲濤當時正在等著省公安廳的領導向自己彙報兒子季軍在普安市被打受傷處理情況,現在突然聽到訊息說,季軍被抓了!一時竟有些難以置信。
季雲濤有些質疑的口氣問夏邦浩:
“夏書記的訊息來源確切嗎?我兒子真是被普安市公安局的人給抓了?”
夏邦浩回答:
“季部長,這種事情,我哪敢隨便開玩笑?幾分鐘前,我剛剛打了個電話給普安市的公安局餘局長,我的意思是,不管季總到底有沒有犯錯,畢竟還是個孩子,教訓一下也就行了,何必一定要上綱上線的把人扣押在公安局呢?可這位餘局長可真是個奇才,壓根就沒把我這個市委副書記說的話放在心上。”
季雲濤聽了夏邦浩傳來的訊息,心裡陣陣急躁不安,可是作為一個官場的老妖,他心裡已經感覺到這次事情明顯不正常。
按理說,自己也就跟省公安廳的廳長交代過此事了,就算是他們的速度再慢,這麼長時間了,也該給自己一個說法才對?可昨晚上到現在,省公安廳那邊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有?
這也就罷了,按照夏邦浩的說法,普安市的一個小小公安局長居然敢把自己的兒子給抓了?這件事就不能不讓季雲濤感覺有些匪夷所思。到底是誰給了那小官僚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把自己的兒子給抓了?
最重要的是,既然夏邦浩已經親自打電話過問此事,說明那公安局長應該是明白自己兒子的身份,也是明白自己的身份的,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堅持挺住了不放人,這裡頭一定有文章!
季雲濤跟夏邦浩透過電話後,再次撥通了省公安廳廳長的電話。
廳長說話的口氣是帶著尊敬的,只是當季雲濤問起季軍被抓的事時,廳長用一種模稜兩可的口氣敷衍道:
“季部長,季軍的案子,我們也正在一層層的調查當中,具體什麼情況,我們還真是沒徹底查清呢,要不,等到底下人有了回話之後,我再親自當面向您彙報。”
季雲濤瞧著公安廳長居然對自己交代的事情采用了踢皮球的滑頭辦法,氣的衝著電話喊道:
“你們就是這樣的工作態度?明明是一件小事,為什麼就這麼長時間都沒調查清楚呢?我的兒子個性,我自己是最清楚的,或許平常脾氣稍稍大些,卻絕對不會幹出什麼嚴重違法亂紀的勾當來。
你這個公安廳長既然在其位,就要謀其政,我兒子居然被平白無故的關進了公安局,難道你這個公安廳長就是這樣縱容手下胡亂辦案的?趕緊把人先給我放出來,要是我兒子萬一出什麼閃失,可別怪我向省委領導彙報此事,真要把此事鬧大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