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柳海自從仕途無望後,心裡把“做全天下最大生意”的秦朝呂不韋當成偶像崇拜著,他沒有呂不韋那樣原始積累的家財萬貫去投資經營,可是他卻明白抱緊陳大龍這條大腿早晚有他候柳海發大財的機會。
今晚,陳大龍主動請他吃飯,讓候柳海立馬意識到,發財的機會來了!
候柳海計劃在今晚的酒桌上找機會跟陳大龍提出承攬經濟開發區東邊地段上工程建設一事,他尋思著,這些年眼睜睜的瞧著蔣家在開發區東邊地段上佔足了油水,現在聽說陳大龍調整了開發區的規劃,那麼也該輪到自己從中分一杯羹了。
陳大龍請候柳海吃飯的目的卻很單純,上次王寶東的老婆上訪事件中幸虧候柳海安排人跟蹤白小麗才發現鴻儒酒店老闆餘丹丹幕後操縱此事,現在事情早已塵埃落定,候柳海這份人情總得表達一下感謝。
“侯老闆,上次王白小麗上訪的事情多虧你及時搭把手,否則我還真不知道鴻儒酒店餘丹丹背後搞鬼。”陳大龍端起酒杯對候柳海真誠口氣說。
提及餘丹丹此人,陳大龍倒是印象頗深,外表挺斯文漂亮的姑娘說話做事處處強人所難趾高氣昂,那副有錢人的囂張氣焰明白無誤的寫在臉上。
“那個餘丹丹究竟什麼來路?”陳大龍心裡暗暗琢磨,“得空讓候柳海幫忙打聽一下,估摸不是哪個領導小三就是哪個大老闆的小蜜。”
“陳縣長待我不薄,我對陳縣長的事略盡微薄之力也是應該的。”候柳海趕緊客套說。
“一家人幹嘛說兩家話?”
呂志娟見陳大龍和姐夫話裡話外透著一股生分在一旁插話。
對於呂志娟來說,她巴不得姐夫和陳大龍關係默契坐在一條船上同舟共濟,一個是她心裡最愛的男人,一個是對他恩重如山的親人,兩人在她心裡的分量不相上下,若是能相互關係和諧她心裡也高興。
這裡不得不解釋兩句,呂志娟從小沒有父親,母親把她和姐姐拉扯大特別不容易,長大後跟在姐姐姐夫身邊上學,候柳海作為姐夫不僅對丈母孃極其孝順,對她這個小姨子也相當仁義,毫無怨言供養到她大學畢業參加工作。
當初候柳海在普水縣只是個低階別幹部,因為工資收入低,呂志娟的姐姐身體不好,家裡又要供養呂志娟和他們夫妻倆的孩子上學,日子過的捉襟見肘相當困難。
大學畢業後的呂志娟原本在家在工廠當女工,為了改變姐姐姐夫家中糟糕的經濟狀況,也出於對姐姐姐夫養育之恩的報答心理,心眼活絡的她瞞著姐夫主動搭上賈達成,犧牲她一人幸福一大家,為了這件事至今為止姐夫候柳海心裡還對小姨子滿是愧疚。
開弓沒有回頭箭,以呂志娟的聰穎從走出第一步開始就從來沒妄想過自己感情生活這一塊有所收穫,直到遇上了陳大龍,這個長相帥氣像明星的男人那份羽扇綸巾的優雅和大度深深的俘獲了她的一顆芳心。
“陳縣長,開發區東邊那塊地管理權順利交接了嗎?”
候柳海喝完幾杯酒開始把話題往自己關心的方向引。
“難度很大啊!”當著候柳海和呂志娟的面,陳大龍倒也無所隱瞞,“蔣老大那人太狡猾,何況蔣家五鬼在本地赫赫有名,我也是如履薄冰一步步推進這件事生怕把矛盾激化。”
“遇到困難您不能一人扛著,您幹嘛不跟我說?”候柳海直接放下筷子挺直腰桿責問口氣,“蔣家五鬼在咱們當地的確是有些黑白通的門道,可在我候柳海的眼裡那幫烏合之眾就是一條狗,摸根棍子就能把他們全都攆滾蛋!”
“喝酒喝酒!”
陳大龍瞧著候柳海吹的吐沫橫飛一時也猜不透他這些話究竟有幾分真假,笑眯眯端起酒杯跟他一乾二淨。
“大龍,你要是能把開發區東邊地段上的工程分點給我姐夫做,我姐夫就能名正言順幫你對付蔣老大。”呂志娟關鍵時刻在一旁一針見血道破候柳海心思。
“小娟你說什麼呢?別弄的跟談條件似的,陳縣長的事情就是咱們的事情,他遇上困難咱們就該不計條件鼎力相助,人家以前是怎麼幫咱們的?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候柳海瞧著呂志娟一禿嚕把實話說出來,趕緊打圓場。
陳大龍瞧著候柳海和呂志娟一唱一和心裡卻跟明鏡似的,看來今晚這姐夫和小姨子過來吃飯之前肯定是商量好了,候柳海想要從自己手裡接工程的心思早就明白提過,自己一直心有顧慮沒敢輕易鬆口答應,如果他現在真有實力對抗蔣老大,這事倒是可以考慮。
現在開駐進開發區東邊工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