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記,聽你這麼一分析我才真感覺陳大龍的確不是個簡單人物,心機太深了,我還一直懷疑他為什麼跟縮頭烏龜似的對此事不理不睬?現在想來,王寶東老婆再這麼鬧下去還真不是什麼好事。”
“你這麼笨的人也總算明白了。”王大鵬鬆了一口氣神情,“你也不想想看,最近一段時間出了多少事?陳大龍到普水縣上任後多少跟他作對的官員都出事了,王光亮多麼聰明的人還不是被他弄進去了,他會拿一個女人沒辦法?他那是另有玄機罷了,這小子以前在市發改委的時候心機就夠深,老子當時都著了他的道,這兩年鍛鍊的更狡猾了,這種人哪怕是不跟他當朋友,也千萬別跟他做仇人,下手太他娘狠了!”
王大鵬並未注意葛佳俊神情有異,掏心掏肺口氣跟他聊著:“老葛,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這事也快有個結果出來了。”
“王副書記,如果王寶東老婆繼續鬧下去,是不是會連累很多人?”葛佳俊有些心虛問。
“肯定”王大鵬的回答斬釘截鐵,葛佳俊的一張臉瞬間刷白。
“你說到底誰在背後給王寶東老婆出了這麼個餿主意?一個女人家不好好安分守己在家裡待著弄這麼一出幹什麼?你瞧瞧那女人背後那幫人,還有那些橫幅什麼的,準備這麼充分背後肯定有人幫忙出主意。”王大鵬輕鬆口氣對葛佳俊說。
“誰說不是呢?”
葛佳俊神情略帶尷尬敷衍著,心裡卻像是有幾隻小鹿不停奔跑,要是被人知道王寶東老婆鬧事是自己挑唆的緣故,霸王龍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一想到至今還被關在紀委審訊的趙天牛,再想想自己這幾天幹下的缺心眼事,說不出的絕望湧上葛佳俊的心頭.......
午夜,空中幾顆星星泛著蒼白的光疲倦眨眼,偶爾一陣風樹枝咯吱咯吱搖動聲音在空曠的黑夜裡顯得特別清晰,遮天蔽日的黑像是一塊柔軟的網,把所有景物都罩在裡面,眼前的一草一木都不像白天那樣現實,有種模糊空幻的感覺。
副縣長葛佳俊趁著午夜的黑悄悄摸到白小麗家別墅門口,他是怕了!
今天在王大鵬副書記辦公室一席話聽的他渾身緊張發抖一顆心到現在還哆嗦著,他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當初腦門一熱怎麼會想起鼓惑白小麗鬧事?現在倒好,這副爛攤子還得自己出面收拾才行,否則以白小麗一根筋的個性絕不會主動收手。
葛佳俊貼著牆根跟做賊似往白小麗家走,為了保險起見今晚他特意一個人偷偷溜過來,連專車都沒敢開生怕被人發現,好不容易左右張望腳底下健步如飛來到白小麗家門口,正準備抬手敲門卻聽見裡頭有男人跟白小麗說話聲音,他心裡不由一陣詫異,“大半夜怎麼會有男人在白小麗家?”
突然聽見別墅大門從裡面“咣噹”開啟鐵質門栓聲音,葛佳俊本能的往後退幾步把身體藏在拐角的黑暗裡。
一溜白光從剛剛開啟的門縫裡傾瀉出來,一個身穿深色套裝的中年男子從白小麗家門裡出來,一隻腳踏出大門又回頭交代說:
“白大姐,我們餘總說了,這件事您千萬別放棄,陳大龍仗著自己是領導在普水縣作威作福欺上瞞下,您要是真能把他給扳倒了,那也是為民除害!”
躲在暗處的葛佳俊看清楚說話男人的側影后心裡不由愣了一下,“這不是鴻儒酒店的孫經理嗎?他半夜三更到白小麗家來幹什麼?”
片刻的功夫葛佳俊腦子裡反應過來,“聽說前段時間陳大龍和司機在鴻儒酒店吃飯,他那司機跟人鬧事差點沒被打的住院,後來縣裡工商防疫部門那幫馬屁精就跑去把鴻儒酒店給查封了,孫經理肯定是聽說白小麗正找陳大龍的麻煩特意過來拉聯盟同仇敵愾同時對白小麗煽風點火。”
白小麗站在家門口衝著孫經理滿臉感激:“孫經理,麻煩你回去幫我謝謝餘總,這幾年餘總一向待我跟姐妹似的,有什麼好處都想著我,這回將我們家出了這檔子事情又鼎力相助,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才好?”
“哪裡哪裡?白大姐,我們餘總說了,這都是應該的,王局長生前對咱們鴻儒酒店生意一直都很照顧,現在王局長出了這樣的事情,咱們總不能學人家翻臉不認人?”
“唉!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真到了遇上事的時候才能看出人的真心假意呢。”
孫經理一句話引發白小麗一句感概,躲在暗處的葛佳俊心裡卻不以為然。
“噗!鴻儒酒店的人明明就是在利用白小麗跟陳大龍唱對臺戲罷了,居然還滿口假裝重感情義氣?這幫唯利是圖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