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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搗亂的來了(五)

郝書記起初以為一定是哪個不懂規矩的愣頭青,不知道做事的分寸,所以才會幹下這樣的事情來,如果省公安廳的領導向自己表示歉意後,再把人乖乖的送回來,自己還是有可能大度一些,原諒這幫傢伙的,可是事實卻並非郝書記想象的那樣。

當郝書記撥通省公安廳長的電話時,公安廳長說的語調是相當禮貌的,禮貌的顯出幾分不一樣的生分。

郝書記一副質問的口氣對公安廳長說,“你手底下的人是哪根筋搭錯了嗎?居然跑到醫院裡把我的兒子給帶走了,你們這些當領導的,總得有個態度。”

公安廳長心裡明白,郝公子被抓後,郝書記必定會打來電話,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答案打著哈哈說,“郝書記彆著急嗎?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郝書記也是在官場歷練多年的老油子了,聽公安廳長著說話的口氣心裡立即明白過來,只怕自己兒子被抓的事情,並不像原本想象的那麼簡單,很有可能,省公安廳的一幫領導之前竟然是知情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辦起來可就有些麻煩了。

郝書記的語調瞬即有了變化,他衝著公安廳長說:“廳長,捉賊捉贓,拿奸拿雙,你們公安上的人把我兒子從醫院裡帶走,總要有個緣由吧?”

公安廳長自然不敢實話實說,只是敷衍道,“其實也不過是正常的案件調查,要說具體情況,我還真是不知道,可能是貴公子最近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吧?”

儘管公安廳長話說的比較隱晦,可郝書記還是聽出了一絲味來,他壓根就沒想到自己兒子得罪的是省啊委啊書啊記王俊旺的兒子,因此牛氣沖天的衝著公安廳長說:

“不管是得罪了什麼人,也不過是花點錢的事情,至於你們公安局的人還要把人給帶走嗎?我也知道,有些時候,你們當領導的迫於壓力也必須要做些形象工程的事情,可我兒子腿上有傷,他現在還需要治療,情況總有個特殊性不是嗎?”

“這一點請郝書記放心,貴公子進了拘留所後,我一定會跟底下人招呼一聲,該治療的還是要繼續治療,絕對不會耽誤了貴公子的那條腿治療。”

“廳長,你跟我就別說話拐彎抹角了,你直接告訴我,對方到底提出了什麼樣的和解條件?只要是要價不是太高,我們都可以接受,另外到底這次是得罪了哪個瘟神?居然對我家兒子緊追不放,你這廳長怎麼著也要先透漏點口風出來,讓我好儘早做些安排才好。”

公安廳長以前跟郝書記也算得上是酒肉朋友,偶爾一圈朋友聚在一起喝兩杯的時候,兩人在酒桌上倒也配合默契,可這次的事情公安廳長並不想摻合進去。

各人自掃門前雪。

這次郝書記得罪的開始江南省的一把手省啊委啊書啊記,別說自己跟他不過是酒肉朋友,就算是至交的關係,自己也不能眼看著前面有火坑,還往前跳啊?

公安廳長打著哈哈說,“郝書記,你就被為難我了,你是知道的,這辦案子有辦案子的規定,有些不能洩密的事情,我要是洩露了秘密那我不是帶頭違規?”

郝書記聽了這話,心裡不由有些火大,當著明白人的面,公安廳長居然找出這麼個不是由頭的由頭來搪塞自己,他這是把自己當成了白痴嗎?

郝書記有些生氣的口氣說,“廳長,看來你這次是不肯幫我這個忙囉?”

“不是不幫,是實在幫不上。”

郝書記氣大狠狠的把手裡的的電話慣了下去,嘴裡狠狠的罵道,“他孃的,什麼東西!他以為自己是誰?我倒是要看看,以後你有沒有求到老子的地方!”

發狠歸發狠,一想到兒子現在被公安給抓起來了,公安廳長又是這樣一副水潑不進的態度,郝書記的心裡不由有些焦急起來。到底這次兒子是因為什麼被抓?他真是一點眉目都沒有,這些年,兒子在外頭幹了多少事,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可是從來沒有公安敢動他一根毫毛,這次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在官場混,最重要的一點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尤其是跟領導核心圈人物必須保持最最良好的溝通方式,及時獲得相關資訊。

這絕不是聳人聽聞,通俗點說就是長舌婦加心機男的本事必須有,否則的話,一旦資訊閉塞很有可能在一些事情上出現大方向判斷錯誤,郝書記眼下的情況正是如此,一個在官場行走的領導幹部一旦距離領導核心圈太遠的代價是毋庸置疑的。

冬至過後開始交冬數九,天氣倒是比前幾日回暖了一些,原本大街小巷裡生意興隆的各家火鍋店生意這兩日也清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