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
“老馮,最近店裡一切正常吧?”餘丹丹站在酒店的大廳裡問,說話音調不高卻因為大廳過於空曠回宣告顯。
“挺好的餘總,您看看酒店門口被挖了這麼多的坑坑道道,就算是有小偷想要進來偷東西,估計他也得考慮一下怎麼能搬走東西才行?”
“那倒也是。”餘丹丹微微抽動嘴角想要笑一下卻又笑不出來。
“餘總,你也別洩氣,有人在一切很快會好起來,你還記得以前開第一家店的時候,那會咱們酒店才多少人?現在這麼多分店,有一家店遇到麻煩沒什麼打緊的。”
“是啊!跟剛開始的時候比較起來,咱們鴻儒酒店這幾年的確生意規模越做越大。”
“我就說嘛,只要您沒事咱們酒店早晚重新開業。”
餘丹丹見老馮心裡對普水縣的這家酒店重新開業顯然還抱有指望心裡不由一酸,索性對他實話實說道:
“老馮,我跟你說句實話吧,這個酒店估計在普水縣是開不下去了,你一會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去市區的那家店裡吧,到那裡你負責酒店的保安和內勤工作,有你給我當保安隊長我心裡踏實。”
老馮愣了一下,卻又被餘經理言語中流露出的特殊信任而感動,有些不甘心道:“餘經理,咱們這鴻儒酒店的生意多紅火啊!難不成就這麼說不開就不開了?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解決難題嗎?實在不行,咱們遲些再開業,等門口的路修好了再開也不遲嘛。”
“你是不明白,我這次是得罪了縣裡的陳縣長,此人雖然年紀輕心機卻很深,我跟他交手幾次都輸的很慘,這次能出來的前提條件就是要離開普水縣,若不是因為這原因,我又怎麼會捨得在普水縣打拼下來的這麼多人脈和資產呢?”
老馮聽了這話,突然頭腦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走近餘丹丹低聲說:“餘總,我可是聽說陳縣長跟開發區的蔣老大書記矛盾很深,我琢磨著,要是蔣書記能把陳縣長給收拾了,咱們說不定就不用這樣搬來搬去了。”
餘丹丹有些意外的眼神看著老馮,她沒想到,老馮的嘴裡能說出這番話來。
“你的意思是說......?”
“我的意思是說,蔣家在咱們縣可是出了名的黑白通,現在蔣家幾個兄弟聽說都著了陳大龍的道,按理說,蔣家跟陳大龍之間的這筆仇可不比咱們鴻儒酒店的少,我估摸著,依照蔣老大的性格,怎麼也不能忍下這口氣,我們現在表面上等待,如果能鼓動一下,要是蔣老大能主動出面收拾了陳大龍,這事情不就柳暗花明了嗎?”
“是啊!如果真是像老馮說的那樣,蔣老大能把陳大龍給解決了,那不是正好也解決了自己的心腹大患嗎?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老馮的話讓餘丹丹的心裡不由產生新想法。
“誰知道蔣老大什麼時候動手呢?”
“當然是越快越好!”
“蔣老大也是乳狐狸一樣的狡猾,他哪會聽咱們的?人家心裡肯定有自己的主意。操著不好,被陳大龍抓住了手腳,那就更加的被動了。”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咱們現在處在不利的位置,那麼就小心做人,不過只要咱們在一旁加把火,不怕他蔣老大不動手。”
“你的意思是......?”
老馮輕聲對餘丹丹說出心裡的打算,聽的餘丹丹連連點頭。
“那你趕緊去辦,只要能扳倒陳大龍,讓我餘丹丹付出多大代價都沒問題!”
......
蔣老大最近其實一直在暗地裡聯絡道上的朋友,他這次想要來一個痛快的,哪怕是價格高些一定要起到出奇制勝的效果,讓陳大龍***從此徹底消失,此事事關重大絕對不能出現任何閃失。
蔣老大心裡清楚,陳大龍不是一般人,畢竟他頭上戴了代理縣長的官帽子,一旦出現了意外,無論是媒體還是上級部門都會迫於各種壓力查處這件案子,那麼後果很難預料。
最讓他頭疼的是,從老領導那裡得到訊息說,陳大龍背景還比較雄厚,對付了他一個人並不代表就能一了百了,根據老領導對陳大龍的瞭解,他老婆是在市公安局的領導先不說,陳大龍出事後,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到底會是什麼態度恐怕也是影響此事結果很關鍵的一點因素。
因此,所有的事情一定要計劃周全,在沒有絕對成功的把握之前絕不可以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