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不入,要是像上次童副廳長那樣,事情沒辦成倒是弄了個處分在身上,盧處長可就得不償失了。”
“陳縣長這是在威脅我嗎?”
“那哪敢啊,你是省裡的領導,不過,我也就是個直性子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罷了。”
盧處長被陳大龍嗆的滿臉通紅,卻又因為理虧不得不強忍下心頭一口氣,轉臉恨恨的往看守所外走去。
走出看守所後,外頭的陽光一下子照耀的讓所有人都感覺有些眼花,陳大龍伸手拉了一下魏局長,魏局長會意的快走幾步跟上盧處長的步子,殷勤的說:
“盧處長您慢點。”
盧處長不出聲,徑自向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魏局長緊隨其後,想要上盧處長的車。
盧處長有些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魏局長趕緊低聲對他說:“盧處長,我有事情想向您彙報一下。”盧處長不置可否的點頭,魏局長趕緊順勢上了盧處長的車。
陳大龍見魏局長上了盧處長的車,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陰笑,“省裡領導派下來斡旋餘丹丹一事的都是些什麼貨色?上回童副廳長剛來的時候一樣囂張至極,結果呢?還不是被免職處分?嫩草怕霜霜怕日,惡人自有惡人磨,就盧處長這點政治智商還想把餘丹丹撈出去?做夢吧?”
盧處長的專車上,一上車魏局長就充滿無奈的口氣說:
“盧處長,您也看見了,咱們這位陳縣長實在是霸權的很,我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人微言輕的,只能儘量在生活上對餘丹丹多照顧一些,剛才我已經吩咐了看守所的所長,以後給餘丹丹儘量開小灶,這樣至少能保證她吃的沒問題。”
盧處長聽了魏局長的話兩眼再看魏局長的眼神就柔和了不少,看來這個陳大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下面的人對他的意見不少啊?
“魏局長,我想去看一下出事的酒店,還請魏局長帶路。”盧處長提出要求。
“行行行,能為盧處長服務,是我的榮幸。”魏局長趕緊連連點頭。
盧處長顯然對魏局長的馬屁相當受用,指示司機聽魏局長的指示開車,去餘丹丹的酒店。
不一會兒盧處長的專車來到鴻儒酒店門前,遠遠看見鴻儒酒店像是孤島一樣的矗立在修路的工程中間,盧處長眉頭緊皺,再走到近前一看,酒店周圍都是兩米左右深的鴻溝,盧處長就更加火大了,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大嗓門對魏局長說:
“魏局長,這樣的搞法酒店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盧處長,有些話,也就只有你們這些領導才敢說出來,我們這些做下屬的,當著領導的面哪裡敢發表任何意見呢?按理說,這鴻儒酒店門口這條路是可修可不修的那種型別,您瞧陳縣長決定修路了,別人又能怎麼著呢?”魏局長左右看了看往盧處長身邊湊近些才敢低聲說。
“是陳縣長積極主張要在這裡修路的?”盧處長立刻領會魏局長話裡隱含意思,低聲問。
“是,縣城主幹道上要動手,肯定是要縣長和縣委書記批准才能動工的,只不過,聽說這次的修路的確是陳縣長積極主動協調開工的。”
魏局長換了一種訴苦的口氣對盧處長說:
“盧處長,您是不知道,我們這些基層的公安局雖然說業務上是歸由市局管理,省廳指導,可這普水縣的一千多口公安幹警的工資問題,還得指望地方政府解決,只能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事,還請盧處長能理解我們的難處啊。”
“是啊,地方政府掐住了咱們公安系統的脖子,不給錢那就是什麼也做不了,有些時候,你們基層幹警在一些事情上妥協,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餘丹丹的案子絕對不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必須要儘快的解決。”盧處長聽了魏局長的話也有些無奈。
魏局長聽盧處長這麼一說,趕緊跟在後頭拍馬屁:“盧處長,你說的很有道理,有些時候,的確也是應該從上頭給些壓力跟地方政府,否則,我們這些人都成了什麼人了?領導用得著的時候就跟條狗一樣呼之即來的,我們還不敢說半個不字?就像餘丹丹的事情,縣長指示下來讓我們去抓人,我們只有服從命令,您說是不是?”
盧處長心裡以為魏局長是擔心自己這次下來對他這個公安局長留下不好的印象,見魏局長一個勁的表白自己,點頭說:
“放心吧,餘丹丹的事情,我心裡有數,這筆賬怎麼著也算不到你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