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聽了這訊息顯然頗為高興,對候沈玉交代道:
“既然胡文武和陳大龍已經撕破臉,都是省管幹部,鬧出動靜來都定城很是不利,朱書記作為一把手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我們暫時要做的就是坐山觀虎鬥,需要的時候也可以適當煽風點火就行了,反正兩虎相鬥必有一傷,誰倒黴咱們都沒什麼損失,我們要的就是把握機會,得到我們想要的。”
候沈玉聽了這話,意會點頭:
“我明白了,一定會執行領導的要求。”
第二天,太陽從東邊升起,透過窗簾進入房間,陳大龍還沒有起來,手機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
陳大龍的心想,“這個時間點,誰給自己打電話?”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螢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尾號是00001,手機號碼來自定城市。
看到這麼牛叉的電話號碼,他心裡想不是大領導就是那個暴發戶,狐疑著輕輕按下接聽鍵,就聽見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在電話裡大聲說:
“陳書記,你在哪裡?我是朱家友!”
“朱家友是誰?”陳大龍腦子裡愣了一秒很快反應過來,“定城市委朱書記就叫朱家友啊,有如此牛逼的電話號碼,那麼就是市委書記朱家友了!”
一大早還沒到上班時間,市委書記朱家友親自打電話到自己手機上?肯定有事!而且很有可能是十萬火急的大事,陳大龍趕緊收斂心神,衝著電話回應道:
“你好你好朱書記!有事嗎?”
“陳書記,出事了!”
朱家友電話裡的聲音時分急促,話音裡竟然帶著一絲少見的焦慮,陳大龍預感到他即將說出來的話一定有什麼不好的訊息,或者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否則,以朱家友這種官場老妖的定力,說話的口氣不會如此反常。
他心裡迅疾盤算開來,“難道是港口出了什麼大事?自己新來乍到對所有情況一無所知,工作還沒正式跟上一任書記交接呢,這個節骨眼上出事可怎麼好?”
仔細一想,“對呀!反正自己剛到港口上任,既然工作還沒正式交接,哪怕港口發生天大的事跟自己又有什麼關聯?說白了,自己現在還是等待市委安排工作的新同志,出什麼鳥事和老子有什麼關係,再說,你朱家友就安排趙德才把自己送到港口,工作卻***不交接,不是故意為難老子?”
腦子裡轉了這麼多念頭,其實也就一秒的時間,陳大龍恢復之前的坦然,衝著電話問朱書記:
“朱書記,到底怎麼了?”
朱家友在電話裡著急上火:
“陳書記,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詳細說明,這樣吧,我馬上就要到港口的飛虹迎賓大道,一會兒咱們倆到飛虹迎賓大道的路頭見面,港口那邊出大事了,你的動作越快越好。”
陳大龍正想具體問清楚,到底出什麼事了?朱家友匆匆說完這句話,立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大龍鬱悶起來,他心裡想,“**!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連一向板著臉裝深層的朱家友都慌成這副模樣?天塌地陷?突遇災情?也不會呀?外面天氣晴朗連個雨點都沒有,怎麼可能突發水災?”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既然朱家友剛才提到港口發生了大事,那自己肯定就躲不過了,儘管現在自己還沒有正式上任,只是差和原來的書記一個所謂的交接儀式而已。再說了,就算是前任書記賈思傑暫時沒空跟自己交接,港口委員會那一攤子事情,總還是要有人過問?新官不理舊賬可以,但是新官也不能抄著兩隻胳膊當甩手掌櫃。
做做樣子還是必要的。
老子不是什麼官場老妖,但是做花樣文章還是會的。
一想到,自己即將掌控的港口管委會地面上可能出了什麼大問題,陳大龍顧不上多想,急急忙忙開始往身上套衣服,穿好衣服好就給候沈玉打個電話,讓她儘快派車輛在樓下等自己。
等陳大龍出了房間,看到黨政辦主任候沈玉已經站在樓下等著自己,她看見陳大龍出門,趕緊恭敬口氣:
“陳書記,車就在外面。”
陳大龍跟著她走到了外面,車停在那邊,拉開車門,上了車,說了聲,“飛虹迎賓大道”,立即坐在車的後排座上閉上眼睛休息。
出了宿舍區,也就是十多分鐘左右就到了和朱家友約定的見面地點,離的遠遠的,陳大龍就看到朱家友的皇冠車停在前面。
而朱家友也發現了陳大龍的車,於是,朱家友從車裡下來,做了一個阻止陳大龍下車的姿勢後,自己直接鑽進了陳大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