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道火焰,轟然有聲地已在三人當頭的那片光罩裡燃燒起來。
天蜈上人那張黑臉一時漲得赤紅,手指向杜鐵池大罵道:“姓杜的小輩聽著,你不過是仗著七修老兒留下的一口仙劍與破月神君身後的幾樣法寶,便敢對老夫無禮,等一下你就會知道老夫的厲害!”
狂笑了一聲,他遂即轉向藍宛瑩道:“藍仙子,我們話可說到頭裡,你們七子之中的墨雲子蓋空,當年曾與我有過一此交情,看在這點份上,老夫才對你格外留情。倒不是怕了你……哼哼,這裡眼前的情形你也都看見了,老夫這條飛天蜈蚣,已有千年氣候,不是老夫小看了你,你能對付得了嗎?”
藍宛瑩冷冷地道:“葛道友你錯了,既然你抬出了我那蓋師兄來,我倒要奉勸你幾句話,當年七修仙子是如何囑咐你的?莫非你全都忘了?哼,眼前給你一個機會,速速收回你的幾件破銅爛鐵,帶著你的這條蜈蚣就此回去吧,你要是自恃有幾年道行,便敢胡作非為,那你就不妨試一試看,話可是說到這裡,你就看著辦吧!”
天蜈上人葛嘯海面色一沉,厲聲道:“不要再說了,既然如此,我們手底下見功夫吧!”
二人對話之際,雷姑婆已似乎恢復了元氣,卻把二人對答之話全都聽在耳中。
即見她霍然由地上跳起,手指向藍仙子破口大罵道:“好個賤人,我兒平白地死了,難道就算了不成?明明沒有你什麼事情,你卻要偏偏從中插手,難道我們就真的怕了你不成?
還有你這個死鬼,我還當你真的死了呢!”
說時,她手指向冰榻上的秦冰,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老鬼,要不是你,我兒子哪會落得如今下場,今天我老婆子拚著這條命不要,也要跟你們拼了!”
越說越氣,就見她雙手連連搓動,霍地向外一揚,發出了一連串震天價的霹靂巨響,數十團雷火直向著三人護體晶罩撞擊過去!
藍仙子冷哼了一聲道:“我看你充其量不過如此,雕蟲小技,又奈我何?”
說時一面抬手向光罩內東南西北各指了一下,頓時光華大盛,宛若一面透剔晶瑩的水晶罩子,將三人實實罩住,雷姑婆所發之雷火,看來那般猛厲,卻是攻它不破,非但如此,即是震動一下也不能。
雷姑婆空自忿怒,暴跳如雷,一面卻像潑婦罵街似的大罵了起來。罵了半天,見對方三個並無人理她,她那一腔怨氣卻不自禁地又發洩在天蜈上人葛嘯海頭上,一時冷嘲熱譏,怪罪他不肯全力相助,又說錯過了今日,再想尋對方報仇,便絕無機會。
天蜈上人葛嘯海因早先曾在雷姑婆面前誇過海口,說只要他出手,即可將杜鐵池手到擒來,想不到事與願違,對方除了癱瘓冰榻上的秦冰,不能動彈之外,就連姓杜的那個小子,也不是好惹的,手上法寶更是威力至大,想到取勝著實不易,這時被雷姑婆當面一激,一時動了肝火,決計施展全力,無論如何也要先傷對方一人,也讓雷姑婆不敢小看了自已。
這麼一想,葛嘯海把心一橫,冷笑一聲向著雷姑婆道:“好了,你也不要吵了,老夫答應過你的事,幾曾失信過,只不過念在與對方門派略有淵源,不得不先行打上一個招呼,現在你既然這麼說,倒像我怕了他們似的。”
雷姑婆見他被激,已似動了肝火,心中暗喜,只是表面卻不假以詞色。
聆聽之下,更自撒潑地道:“什麼淵源不淵源,你這個糊塗的東西,再這麼耗下去,你連命都沒有了,我看你八成是看上那個姓藍的賤人有幾分姿色,腦子裡別是在打什麼歪主意吧……”
雷姑婆這麼潑婦罵街的一撒起來,可真是叫人受不住,加上聲音沙啞,貌相奇醜,哭鬧起來,簡直形同妖怪,就連平日對她言聽計從的葛嘯海,也大是吃受不住,頻頻皺眉不已。
尤其是當著敵人的面前,這麼哭鬧不休,言下毫無保留,天蜈上人一方之尊,今後要是傳揚開來這張臉又何以見人?
偏偏雷姑婆越罵越覺得自己有理,又見葛嘯海遲遲不向對方出手,不知葛嘯海是在運聚無上功力,待向對方出手,只以為他怕了對方,一時口沫橫飛,更是蝶蝶不休。
葛嘯海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就在雷姑婆口沫橫飛,指天罵地高潮迭起之際,陡掄手一掌,“叭”地一聲,擊在了雷姑婆臉上,這一掌葛嘯海因在氣頭上,當然力道不輕,直把雷姑婆打得一溜跟斗般地翻了出去,待到她坐起身來,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也就不出聲了。
“閉上你的狗嘴!”葛嘯海大聲嚷道:“且看我斬殺了這個小狗,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