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原還心裡存有開釋之意,這麼一來,一時倒是不便放你們走了。”
藍宛瑩一笑搖搖頭道:“辛堡主你要強留?只怕你留不住吧!”
辛雲碧又是一聲狂笑:“笑話,本座言出必踐,倒要看爾等三人怎麼能闖出我這紅雲堡去!”
藍宛瑩冷冷地道:“要是我闖過去了呢?”
辛雲碧怔了一下,道:“那就任你們離開!”
“你說得好輕鬆!”藍宛瑩輕輕哼了一聲,冷笑道:“辛老頭,說了半天,可都是你一個人的話,也是你一廂情願之事,天下哪有這等便宜之事……”
直到現在,她才面現微嗔,較之先前的和顏悅色,判若二人。
紅雲老祖辛雲碧又是一怔,道:“那麼依你之意,又待如何。”
藍宛瑩冷冷地道:“我已多年不問外事……可是如果這樣,被人家認為好欺,卻是不值,辛雲碧,除非你現在立刻撤走了紅雲陣,我也就不為己甚,一走了之,要是再執迷不悟,哼哼?只怕我饒過了你,我這兩位小友也不會放過你……不信你就試試看!”
辛雲碧先時雖知對方不是好相與,到底認識不清,此刻對面交談,亦不感有何異態,直到這一霎與藍宛瑩目光交接,猝然發覺到對方眸子內隱現的神光,才由不住大大地吃了一驚?
透過對方的目光,顯示對方這個人分明是金仙者流——這一點辛雲碧確信自己不會判斷錯誤,蓋因為仙道中人,本身功力境界到了某一程度,自然而然便會形之雙瞳,這種顯示於眸子的光華,修仙者謂之“瞳採”,一分功力一分火候,那是無論如何難以偽裝的,以紅雲老祖之成就,自是更可以察知。
一驚之下,辛雲碧才深深感覺到自己的上來孟浪,當下情不自禁地移轉過目光,繼續向杜鐵池石蘭兒臉上看去:石蘭兒所顯示的,只是一塊未鑿的寶玉,根骨奇佳,未來不可限量,此刻對自己卻是難以構成威脅,杜鐵池可就大大的不然了。
須知杜鐵池三世修為之身,本身目前雖然道法功力未能全部恢復,可是三世道基俱存,所顯示的瞳採,卻是非同小可。是以一看之下,辛雲碧由不住又是一驚!
“嗯!”他緩緩地點了一下頭,目光直視著杜鐵池道:“還沒有請教足下大名怎麼稱呼?”
杜鐵池抱拳自報了姓名。
辛雲碧“啊”了一聲,腦子裡卻一直在盤算著,卻是翻遍了記憶,也記不起來有過這麼一號人物。
“飛花仙子”藍宛瑩道:“杜道友的大名你即使沒有聽過,他的尊師七修前輩,你總應該有個耳聞。”
辛雲碧一驚道:“七修真人?”
藍宛瑩冷笑道:“你以為呢?”
辛雲碧臉色微變,目光在杜鐵池身上連續轉了幾轉,由杜鐵池之氣宇神態上判來,他已信了三分,心裡著實吃驚,實在是七修真人的名頭太大了,被譽為正派群仙之首,且已飛昇多年,既是他的衣體傳人,自然絕非弱者,自己莫名其妙地結此大敵,顯然不智之至。
因為杜鐵池他的特殊來頭,使他聯帶著對藍宛瑩的身份也感到了好奇。
“失敬!失敬。”嘴裡這樣說著,一雙眼睛情不自禁地轉向著藍仙子道:“足下的大名可以見示嗎?”
藍宛瑩冷冷一笑道:“我姓藍,向居崑崙,尊駕所知,既然都是大有來歷的人物,自然不會把我看在眼中了?”
辛雲碧嘿嘿冷笑了幾聲,忽似想起了什麼,眉頭微微一皺,道:“藍——住在……崑崙?這麼說,莫非足下竟是崑崙七子中的藍宛瑩,藍仙子。”
藍宛瑩哼了一聲,淡淡地道:“真是難得,想不到尊駕耳朵裡,居然還聽過我們兄妹七人?倒是令人出乎意料,不錯,我就是藍宛瑩。”
紅雲老祖登時為之一呆,低細地“哼”了一聲,抱拳道:“失敬之至,既是藍道友仙駕來到,就該早早知會一聲,也不至於……唉唉……”
言下無限遺憾,一雙眸子卻怒視向階前眾弟子,叱道:“既是藍仙子駕到,爾等何以不早早通報,傳言出去,我紅雲堡如此待客,豈不今天下人失笑?真正是一群糊塗的東西?”
眾弟子被罵得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藍宛瑩一笑道:“這就不敢當了,辛堡主既有見愛之心,看來這場架是打不成了,如何發落,還要請堡主及早賜示。”
她臉上帶出微微笑容,一副隨機應變的神態,倒要看辛雲碧如何處置。
“紅雲堡主”辛雲碧一聲大笑道:“藍道友這麼說,在下可就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