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堡掌門大弟子烏雷,不待其師打招呼,趕忙上前,在其師對角坐下來,這樣把空下的三個座位讓給了客人。
馮氏兄弟對看了一眼,便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下來,隨行的弟子李方,卻站立在二老之間,不便坐下。
洗星老人見狀不禁心裡暗自欣喜。原來這正廳之內亦設有厲害的陣式埋伏,即以這高矮大小不一的四十九具石墩來說,便暗含著正反乾坤的先天易理在內,洗星老人與其弟子烏雷各佔一席,正當陣式之樞紐所在,卻將對方二老暗嵌其中,一旦動起手來,對己方大是有利。
馮谷坐下之後,眼巴巴地看著洗星老人道:“你怎怎……怎麼說吧,那個姓秦的……
到……到底在不在這裡?”
馮寒冷笑道:“你還是承認的好!”
“不錯!”洗星老人點點頭道:“秦道友確是在我這裡,既然你們尼經知道,我也就用不著再隱瞞你們……”
馮谷霍地自位子站起來道:“怎……怎麼說!”那副神情,大有一言不合即將動武的樣子。
洗星老人自忖著一場激戰在所難免,倒也不再驚恐,當下冷冷笑道:“閣下稍安勿躁,且待老夫交代清楚,再行發作也不遲!”
馮谷厲聲道:“交……代清楚?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馮寒冷哼了一聲道:“好吧,有什麼話你就只管說吧!”
洗星老人面色微沉道:“二位道友要是以這番嘴臉對君某說話,可就請恕我不予接待了!”
馮氏兄弟對看了一眼,臉上登時相繼變色。
馮谷怒眉挑動道:“老大……怎……怎麼樣?”
馮寒道:“你先坐下來,聽他說完再作決定。”
馮谷倒是很聽他兄長的話,聆聽之下,憤憤然又坐了下來。
洗星老人冷笑了一聲道:“二位與秦道友當年結仇經過,老夫並不知情,事情已經過去,秦道友百十年來深受之苦,處境之慘,難道還不足以消除二位道友心中之怒嗎?不如看在老夫份上,就此結束,化干戈為玉帛,也算是一段佳活,造福無量了!”
馮寒那張臉,看上去其寒如冰,接下去道:“君老頭,你這幾句話,倒也不差,若是用在另外一個人身上,也許我們還可以取個商量,只是用在秦冰這個老兒身上,卻是不行!”
馮谷也怒聲道:“君……君老……老頭、你快把他交……交出來,我們一……一……
了……”這個“了”字又是“了”了半天也了不了。
馮寒只得又為他接下去道:“一了百了!”
“對!”馮穀道:“一了百了!”一鼓作氣之下,居然沒有結巴,他十分得意地連連點著頭,坐了下來。
一想不對,不能就這麼便宜的算了,慌不迭地由位子上又站了起來。
洗星老人冷冷一笑道:“秦道友既蒙老夫接待,來到了洗星堡,就是我洗星堡的客人,二位道友果能看在貧道薄面上,將此事化解,貧道改日定當專程至紅木嶺道謝,如果今天定要苦苦相逼,那可就恕難從命,二位道友看著辦吧!”
話聲才歇,只聽得馮谷一聲冷笑道:“好!”一字出口,只見眼前黑光乍閃,一道黑亮光華,霍然自馮谷的背後暴射而出,其勢有如飛虹倒卷,直向著洗星老人身上卷飛而來。
洗星老人不及出手的當兒,他身側的掌門大弟子烏雷已斷喝一聲,猛地在頭上擊了一擊,隨著這一擊之勢,霍地湧現起一道白光,與馮谷的那道黑色光華迎在了一塊。
以馮谷之身份,功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定然大有可觀。眼前這道黑光,乃是他勤習多年的“陰牝”之氣,其中間以“劍炁”,兩相混合,功力至劇。
烏雷當然也不是弱者,只是較諸對方道行,還不是敵手,倉促中,足以為馮谷放出的乃是所練劍炁,為了在師父面前表現一下能耐,當下慌不迭地也把所練的劍炁放出,卻不知對方黑光,除了劍炁之外,卻另有所練之“陰牝”混合其中。
眼前黑白兩道光華一經接觸之下,只聽得“嗞嗞”一陣細響之聲,眼看著空中黑色光華,有如烏雲一般,倏地擴散了開來。
烏雷立刻覺得身上一寒,自己所出白光,已為對方黑色雲幕緊緊吸住!
由於雙方所練之劍炁,皆與本身心靈關連,烏雷一時大意,再想收回所出白光,哪裡還來得及?一時之間,只覺得一陣心旌搖盪,差一點昏倒地上。
洗星老人在馮谷方一出手的當兒,已看出了對方黑光大有名堂,正待出手對敵,不意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