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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包的後腦勺,而是我對仙師的冷漠。

看到我不言不語,他還待勸導幾句,但被潮湧的人群擠到油柏樹的另一側。

“原來仙師有這等好處!”

我舔了舔舌頭,壓根不相信那漢子的胡言亂語。連皇帝都匆匆幾十年要死腳朝天,這些普通的老百姓還想喊幾句口號就延年益壽包治百病。

“這等貨色,想當年一個噴嚏死上一萬個,還不帶渣。”

穹感受到我的嘲弄,立刻露出不屑的語氣,遙想它曾經有過的輝煌。

突然間,八字鬍仙師右手中指輕輕敲打步輦扶手,整個隊伍立刻停止下來。

那些歡呼的人群不知所以,還以為仙師有甘露降世,紛紛踮起腳尖舉高雙手以便引起仙師注意,他們的尖叫聲化作翻騰海嘯,幾乎將街道兩旁的院牆掀翻。

直到仙師右手一擺面露溫色,沸騰的人群這才安靜下來,以極度渴望的眼神注視仙師一舉一動。

“你,過來!”

八字鬍仙師手指一勾,一股無形的壓力從天而降,彷彿將這個空間桎梏,立刻讓所有人目光轉向我這邊。

一時間,我處於刀山火海的夾磨之中。那些看著我的眼光有強烈的不滿、妒忌、怨恨,如同是我奪走他們被仙師注視的機會。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我相信自己死了數百次。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以便我恭敬地走到八字鬍仙師腳下接受恩澤。

我悶哼一聲,將斗笠的帽簷向下扯了扯,緩步走向步輦,有穹的保證,我並不慌張。其實我很想拒絕,只是考慮到自己是殺人嫌疑犯,此刻又陷入數百人火辣辣眼光的關注,一旦有所變化,後果不堪設想。

成大事者必有靜氣,這是死鬼老爹常常吹噓自己的大話(實際上他為人毛毛糙糙,又愛衝動意氣用事,否則也不會被馬龍騙)。

“將手中刀給我!”

八字鬍仙師一副懶洋洋神態,卻感覺非常滿足,彷彿是接受臣民頂禮膜拜的皇帝,很是淡然地將手指頭又勾了勾。

血飲刀被我用青布層層包裹,在別人看來不過是一塊木板狀器物而已。偏偏仙師一語道破,我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或許對方真是傳說中神通廣大呼風喚雨之輩,偶爾落腳縣城,看出血飲刀的詭異。

“螻蟻般墊底渣滓,別怕!給我一點微風,換你驚天動地的春意。”

穹立即興奮起來,不失時宜地拿出最富煽動性的語氣來蠱惑我給他精血。我甚至聽到它嘴饞吧唧吧唧的聲音,如同血盆大口已經準備好,只等我上菜。

“這是我的東西,沒事先走了。”

我當然不會輕易對穹妥協,抱著十萬分之一的希望輕聲說道。血飲刀僅是江湖中的兵刃,對於仙師來說毫無用處,說不定他一時心血來潮而已。

“該死,仙師的話也敢拒絕···”

“瘋子,一定是瘋子,不知死活的瘋子···”

“他對仙師不敬,大家一起打死他···”

霎那間,我耳邊如同山洪暴發,瘋狂的咆哮鋪天蓋地向我湧來。有人彎腰尋找石塊,有人迫不及待地脫下布鞋,還有人從懷裡摸出一大把平日裡捨不得用的銅錢、散碎銀子···

仙師淡淡一哼,卻立刻壓過所有山呼海嘯,人群充滿崇敬地保持先前姿勢看向八字鬍仙師,似乎這有這樣才能體現對仙師的尊重。

“啪嗒!”

一名滿面潮紅的花甲老者剛剛脫下右腳布鞋,此刻保持彎腰以及金雞獨立的姿勢不堪負重,很不是時候地摔倒在地,兩顆帶著血肉的門牙彈出老遠。

老者如此失態,敗壞現場大好氣氛,將無數鄙視、不屑、憤怒的眼球引向自己。他面帶愧色地一骨碌爬起,重新擺出剛才彎腰與金雞獨立的姿態。

受到刺激的他彷彿嘴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一副氣勢軒昂戰鬥到底搏命的氣勢。

“刀給我,收你為座下童子。”

八字鬍仙師微微抬眼,手中多出一張刻有古怪線條的黃色符籙。

我掃視一眼四周,身在數百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還有眼前神秘莫測的仙師,除非獻上血飲刀或者獻給穹精血,否則想要安然脫身很難。

“不識抬舉!”

仙師的忍耐居然僅有一息,冷哼中右手幾根手指彈動,將我頭頂的斗笠掀翻,同時血飲刀‘嗖’地脫手飛到他手中。與此同時,那張黃色符籙輕飄飄蕩起,直接落向我的頭頂。

“還不動手,這是傀儡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