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寧城之前詢問時間限制,是怕陸東策故意找藉口,拖延時間?而不是他自己想要拖延時間?
陸東策也驚詫的看著寧城,這不對啊。他相信自己的丹道水平,就算是在整個太易界也是排的上號的。不要說寧城煉丹水平肯定不如他,就算是寧城煉丹水平能比的上他,辨認神靈草也比不上他。
而事實上是,寧城比他還要先認出這五株神靈草。
紫袍男子也驚異不已的看著寧城,難道他剛才看走眼了?寧城真是一個頂級的丹道強者。要知道他拿出來的神靈草,都是極其少見,遺失了傳承的神靈草。他就是主持丹比大會的人,論起他的丹道水平,在這裡也許比不上一些人。要說對這些遺失了傳承的神靈草,他知道的自然比別人多。
因為他們每天研究的就是這些東西,若不是陸東策有一本宇間草木,也不會比他知道的更多。
“我也辨認完了。”陸東策語氣沒有了之前的不屑,這次帶著一絲謹慎。
紫袍男子壓下內心的震驚,看著陸東策說道,“你後辨認完,現在你來說一說,這一株神靈草叫什麼名字?”
說完紫袍男子手中又多了一株神靈草,這株神靈草前端半尺帶著絨毛,生有兩片狹窄的葉子,通體灰色。同樣的神靈草,在寧城和陸東策面前都有。
他並沒有讓寧城和陸東策將手中的玉簡交給他,這除了顯示這是一場輕鬆的比賽之外,還表明了他對兩人都很信任。不過就是這樣的一個不經意的舉動,更是讓寧城放心。
本來寧城就覺得如果兩人都認出了神靈草,在第一輪打成平手,要比鬥出結果,肯定還有第二場比賽。也正因為這種想法,才讓寧城大膽冒險,他想要將比鬥拖到第二場。
第一場鬥辨認神靈草,第二場絕對不會是再鬥辨認神靈草。現在紫袍男子沒有收走他們的玉簡,說明第二場比賽勢在必行,而且還和第一場比賽的五種神靈草有關係。否則的話,孔姓男子肯定收走了玉簡。
“這是天狐雙葉鱗。”陸東策淡聲說道。
一些同樣認出這株神靈草的丹聖都暗自點頭,陸東策的確是名不虛傳,他們知道天狐雙葉鱗還是偶然的機會,而再古怪稀少的神靈草,也無法躲避陸東策的眼光。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寧城,就算是寧城不認識天狐雙葉鱗,他也不敢因為陸東策認出來了,而去修改玉簡中的內容。這裡如此多的高手,任何修改波動都會被人察覺。
紫袍男子也看向了寧城,“寧道友覺得這株神靈草叫什麼?”
“這叫狗尾巴草。”寧城淡定的說道。
狗尾巴草這幾個字說出來,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這簡直太不要臉了吧?認不出來就認不出來,有必要如此不要臉嗎?
就連和寧城有仇的荊寒,都覺得面上無光,誰讓他和寧城都是太素界來的?只有司塵邱天表面平靜,他了解寧城,既然這樣說了,那就有解釋。
“呵呵,你還要不要臉?孔兄,這種不要臉的人出現在這裡,是對整個丹道的侮辱。”車蓓紀站了起來,臉上的憤怒差點可以將寧城給燒了。之前她聽說寧城煉製出六陰魂魄丹,還對寧城有了一絲忌憚,現在她終於明白過來,寧城就是故意來搗亂的。說白點,那就是輸不起。
說實在話,她修煉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和寧城這樣不要臉的丹師。
紫袍男子臉色一沉,渾身的殺氣轟然壓向了寧城。他好說話,不代表有人可以在這裡胡扯八道。寧城如果真正的和陸東策比鬥,他不會偏向任何一方,但是想要將別人都當成傻瓜,那選錯了地方。
“寧丹師,如果你將別人都當成傻瓜,敢在這裡胡鬧,別怪我不客氣了。就算是司塵邱天,也護不住你。”紫袍男子說話間,殺氣跟隨凝聚起來。
“哈哈,我終於見識了。”陸東策哈哈大笑,他還以為寧城是多麼了不起的傢伙,原來是靠著皮厚。
寧城驚都不驚,語氣平淡的說道,“我師父教我的時候,這就是叫狗尾巴草。莫非一種神靈草,在任何地方的叫法都必須一樣嗎?我曾經聽說過有的地方將星空晶石叫成仙晶,莫非這也是錯誤的?
我師父教我的時候告訴我,天下大道,殊途同歸。天下神通,一樣的殊途同歸,為了區區一個名字而動嗔念,孔前輩莫非還未悟透?”
明知道寧城是胡扯八道,可是眾人聽了之後,竟然無法反駁。太素界和太始界的修煉境界,和太初、太易界就有很大不同。但事實上都和寧城說的那樣,天下大道,殊途同歸。正如仙晶和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