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就算是用一些枯枝佈置一個困陣,也可以輕鬆困住一個聚氣境的強者。更不要說,他花費了如此大的精力前來佈陣。
儘管對小叫花說他可能回不去,事實上寧城很清楚,如果任義的實力真的不到玄液境,他的困殺陣很輕鬆的就可以幹掉對方。除非萬一的情況發生,事實上在沒有修真者的地方,萬一的情況很難發生。
“有人偷襲……”任義撕裂的聲音傳出,隨即他就看見了無數的風刃掃了過來,哪怕他極力避讓,也在短短時間內被風刃劃破了幾道血口。他身邊一名實力稍微弱一些的跟班,一不小心被風刃劃破了脖子,直接倒地隕命。
聽到任義撕裂的慘叫,廟中瞬間奔出數百拿著兵刃的打手。他們出來是想要幫忙的,可是他們來到廣場後,才知道根本就找不到對手。寧城佈置的陣法,他們連看都看不到,更不要說去破陣了。
僅僅十多個呼吸時間,這些衝到廣場上來的打手,盡皆被寧城捲入了困殺陣之間。
任義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他知道自己遇見強者了,趕緊極力叫道,“是哪一方豪傑過來,我任某有怠慢之處儘管吩咐,任某必定極盡全力做到讓朋友滿意。”
寧城的身形在困殺陣中顯露出來,他看著遠處躲避風刃的任義和眾多打手,語氣平靜的說道,“你瞎了眼,竟然敢強行去向虞青提親,你一頭豬也配?”
任義終於明白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他心裡大悔。不是後悔向強行要讓虞青嫁給他,而是後悔在準備迎娶虞青之前,他竟然沒有去調查一下虞青背後的實力。如果讓他這次逃出去,他必定將虞家所有的人都焚燒殆盡。那虞青,更是要讓她受盡折磨。
“朋友,這件事的確是任某瞎了眼。還請朋友高抬貴手撤去這個殺陣,啊……”任義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風刃直接劈進了胸口,頓時一聲慘叫。
寧城淡淡的說道,“你不錯啊,還知道這是一個殺陣。好吧,我就高抬貴手,讓你痛快一些……”
不等任義高興,寧城手中再次落下了數枚陣旗。原本還算是稀疏的風刃瞬間就密集起來。一陣陣慘呼傳出,僅僅幾分鐘時間,廣場上所有的人都被風刃斬殺一空。任義搖搖晃晃,渾身血跡的指著寧城厲聲說道,“帝君不會放過你的。”
寧城微微一笑,“你還是想辦法去投胎吧,你們帝君的王上我也不怕,就別用什麼帝君來嚇我了。”
任義睚眥欲裂。口中喃喃有詞,“帝君在上。救弟子一命,弟子任義將貢獻將沙城虞家的最純淨的願力靈魂虞青……”
一句話還沒有祈禱完畢,任義就再也堅持不住。一道風刃劃過他的脖子,直接將他的腦袋劈落,跟著他人就倒在了地上。
寧城收起陣旗,看著滿地的屍體。心裡很是平靜。一個混元聖帝,斬殺幾個螻蟻,也廢了這麼大的功夫,對他來說沒什麼值得自豪的,甚至有一種失敗感。
他轉過身。慢慢的走出祝命聖廟。他準備叮囑小叫花三人好好修煉,照顧好虞青,至於將沙城,他是不打算留了。留在這裡,說不定會影響虞青的心情。
這個時候,他的修為盡失,至於虞青在他身上留下來的道痕是不是還在,他自己也不清楚。他要自己繼續去尋找,回首菩提子既然將他帶到這裡來,那就有原因。
祝命聖廟的掌教任義被他幹掉,只要將沙城的城主不是白痴,就知道怎麼做。
寧城在祝命聖廟斬殺掌教任義以及任義身邊的一群打手,花的時間並不多。更多的時間,是被他用來佈置困殺陣了。
此時寧城走出祝命聖廟,來到城中的時候,依然沒有人知道祝命聖廟中發生的事情。
就在寧城想要轉入小叫花的住處時,忽然感受到一種強大的神念力量捲了下來,他心裡一驚,趕緊從背袋中取出數枚陣旗抓在手中。這個時候,他除了陣道還能借用之外,完全沒有別的辦法。
一團灰色的烏雲從他頭頂掠過,一種極度不好的念頭突兀的湧現。寧城想起了那個掌教任義臨死前的祈禱,別人也許不會在意。但他見過藍誠願族的神秘,而且知道藍誠願族的功法極為了得。哪怕藍誠願族後來的弟子修煉錯了方向,也不會簡單。
如果留在將沙城的那個藍誠願族殘魂真有幾下子,說不定會記得任義最後的那句話,想要抓住純淨的願力靈魂晉級。
寧城剛剛想到這裡,就看見眾多的人奔向了祝命聖廟。他根本就不用問,也聽見了人群中的話。
“祝命帝君顯靈了,帝君仙靈,要親自祭祀。”